在她旁边的,是同样仰头望着景旸滑翔飞远的信长。
“景信长”道:“那不跑还能怎么的,被铐局子里去啊。”
“你不是有猎人执照吗?”
“别瞎说啊,我还没考呢!手上的只是一个黑执照而已。”
“黑的也是执照啊!又不是没用。有猎人执照,V5体系内的一般警察管不着的。”门淇说着,换了个话题,指了指信长,“这人你要怎么处理?要不我来?”
她的意思,自然是与她另一边站着,跟个贴身仆从似的玛奇的处理方式。
门淇拿出平底锅,请信长入锅一叙。看这武士头不修边幅的德行,就算在锅里有门淇倾囊相授,也不可能做出让门淇服气的饭菜。
“景信长”指了指自己,好意提醒道:“这家伙好歹也是个玩刀的,虽然是武士刀,但万一被你开发出厨子天分呢?那你不反过来成他RBQ了?你这破能力以后还是尽量能不用就别用,万一倒霉一次,那不人生就寄了吗?喏,就跟她似的。”
他一指玛奇。玛奇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对明显已经不是本人人格的信长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再说了,要是想给这家伙下命令,我的标记也可以啊。”“景信长”说,“比你的好用多了,安全无副作用无污染。”
门淇道:“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这么做呢?”
“景信长”嗤之以鼻道:“给他挂个标记到处晃,先不说有没有可能被人除念,万一被他撞见个能借助标记顺藤摸瓜搞到我这个本体的,那不是人在家中坐倒霉天上来?”
门淇无语,一指不做声的玛奇:“她也听到了。”
“她不是都被你收服了吗?”“景信长”不甚在意,笑呵呵道,“自己人,自己人。”
只有这时,玛奇扭头,面无表情地钉了信长两眼,似乎要看穿这个现在披着信长的皮囊阴阳怪气的那个人的本尊。
“那杀了不就好了。”门淇说,“反正是幻影旅团,杀了也只会有人拍手叫好而已。”
说得好啊小淇淇,不过如果你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弄死他就更好了捏!“那她怎么没死?”“景信长”又指了一下玛奇。
“不要再指我。”玛奇冷冷地说。
“我又指了,怎么着?”“景信长”把手拿开,然后又指向玛奇的鼻子,话音未落,他的两根手指突然掉落,切口平滑整齐。
别说门淇,就是玛奇都一愣。她手上抓着念气变化的锋利如刀的坚韧细线,真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就得手了,她以为对方至少能躲开的。
“我的手指啊!”“景信长”悲呼一声,捡起地上的两根断指,“我的……哦,不是我的啊,那没事了。”
他随手抛动两根断指,拿在手上,用断指对门淇挥了挥:“算了,你们走吧,我在这待一会儿等你们走远了就把这家伙放生。”
门淇抬头一看,景旸养的那只小鸟飞了过来。
“真不杀啊?”门淇走之前问。
“怎么都不信我呢,我是个好人,能不杀人我是尽量不杀人的来着。”“景信长”抛动的两根断指在星标的念操纵下,已经自动朝光滑断面处连接,“再说这家伙不过是个强化系,他要是个规则系,我还能给个面子以绝后患,一个打击系,有本事就来复仇,能咋的。”
真当每个强化系都是黑杰啊?
……
半小时后。
信长仿佛做了一场大梦,如梦初醒,发现自己迷茫地坐在街边,跟个讨饭的流浪汉似的。
一定是噩梦吧。否则,窝金怎么可能死在自己的刀下呢?
街对面,隔着人群,库洛洛独自一人面无表情地走着,仿佛没有注意到人群对面枯坐的信长,经过,离开,远去。
四楼屋顶上,芬克斯死死捂住甬加的嘴巴,不顾她的挣扎,冷硬道:“先看看情况!现在首要的是我们几个自己的安全。喂,侠客,你有什么计划?”
在他俩前头,踩着楼顶边沿往下看,看着库洛洛走远的背影的金发青年侠客一只手把玩着手机,头也不回竖起一根手指,说道:“1,团长肯定发现我们了,但他似乎出于什么原因不能跟我们说话,那就跟着他,以团长的头脑,肯定会以别的方式给我们留下信息。”
然后他竖起第二根手指:“2,找到阿部索。行动之前,团长单独找了阿部索,从那之后我就没看到那家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