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之闻声赶来,凌月立刻红着眼眶凑上去:“你还嫌害我不够,还故意拿热粥泼我。
如果不是我躲了一下,这碗粥就会泼到我脸上!小白,她存心想让我死!”
白舒之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冰冷诡异,“凌圈圈,你是觉得我对你太仁慈了是吗?还在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
即便早已经说服自己,不要激怒白舒之这个疯子,凌圈圈此刻还是难忍一阵气怒上涌。
凌月一脸委屈:“小白,她压根不想照顾我,你还是把她送回学校吧。我不想再被她欺负了。”
白舒之的视线阴鸷地锁在凌圈圈脸上,“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的。”
凌月乖巧地笑了起来。
只让凌圈圈低声下气当保姆伺候她,怎么够解恨!
她失去了什么,凌圈圈也该遭受同样的事情才对。
“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白舒之摇着轮椅逼近凌圈圈,眸光暗沉。
“向月月道歉。”
凌圈圈张了张嘴。
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不就是在凌月面前毫无自尊地跪地哀求吗,就像前世她做过不知道多少次那样。
可那时候轻车熟路的事情,此刻却像是有一把铁钳死死夹住了她的身体,让她没办法低声下气。
“怎么,不情愿?”
凌圈圈垂眸,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手指。
白舒之的目光立刻跟随过去,蹙眉,视线落在凌圈圈烫红的手背上。
他眼底的暴虐瞬间平息。
那些羞辱嘲讽的话,忽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尽数吸走了一样,再也憋不出来。
或许是凌圈圈的手太白了,手指纤细得像是上佳的瓷器,显得被烫红的地方格外触目惊心。
白舒之顿了顿,“去把药箱拿来。”
身边的佣人飞快把药箱递了过来。
白舒之翻了一阵,掏出一支烫伤膏捏在手心。
凌月心中闪过一丝甜意,缓缓走近,正准备说几句示弱的话。
就听白舒之冷声吩咐身旁的佣人:“你们替月月擦药。”
说完将手中的烫伤膏丢到凌圈圈脚边,“自己涂。”
凌月的心瞬间凉了个彻骨,脸上的甜笑像按了暂停键一样,可笑而滑稽地僵住。
被他盯着,凌圈圈只觉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理智告诉她,赶紧跑!
可手上的刺痛一阵一阵,凌圈圈僵着四肢,慢慢弯下身子,快速捡起药膏。
看清包装上面的名字,才转过身去,涂抹起来。
白舒之对她的举动很满意,连带着眼神都缓和了一些。
她这样子,像极了老宅养的那只猫。
时刻保持警惕,却偏偏,总是会不甘不愿地放下爪子,认命地让他抚摸。
凌月瞬间警铃大作。
愤怒和惊慌齐齐袭上心头,她怕白舒之会像童卓一样彻底倒下凌圈圈,连忙开口:
“小白,我没事了,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你快去吧,这里就让圈圈照顾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