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德笑了,在恐怖的甬道中竟然显得有几分腼腆:“先生,我连死亡都直面过,还能畏惧什么呢?”
眼前的幻影沉默了,过了好久他才开口。
“我叫戈特洛布·雅宁斯。”
布拉德感觉自己摆脱死亡又陷入了巨大的谜团。
“我不在乎。”他如是说。
“我是就是瑞弗克的主人,三百年前的伯爵。”
“我还是不在乎。”布拉德摇摇头,“我只觉得你的光芒亲切,而非在意你身份。”
“可爱可怜的孩子。”幻影用一种怜爱的目光包裹布拉德的身躯,他由光影构成的手指抚摸布满伤口的脸庞,为他的脸涂上道道金光。
“你真特殊,孩子,解开了“何物不得见?”的谜题”,掌握了我未曾了解的密传,你的真名上有王冠闪耀,你的身后有深红弥漫。”
“什么是真名,先生?”
“一个人命运的轨迹,多元世界中独属于个人的道标,你行过的路,做过的事组合成无可撼动的真名,明焰煌煌的向众生宣告自身动人的过往。”自称戈洛布特的温和男人解释道,
“我不知道你是阿方索裔又或是隐于历史中的大地之子(塔兰铎皇血脉,但你的姿态不像一位君主,一位被深红之母注视,纵情声色的疯王”
“啊……我在一种名为巡礼者的梦境中经历了千年前的一段历史,侥幸被拥为一位新王,古基斯兰德的王。”布拉德露出回忆的神色,
“那是一段短暂的时光,充满责任,苦痛,牺牲,与悲壮的岁月,但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说得我被深红之母注视着,也有别的人也这么和我说过。
“巡礼者之梦?确实是很罕见的东西。”自称戈洛布特的幻影捋着自己光亮的八字胡,
“至于为什么我说你身上深红之母的注视,那是因为我自己也有。”幻影露出无奈的神色,“三百年前墙垣之战,我尝试利用半神第二干渴者的力量残余晋升,跨越道路的晋升让我直面了杯之主宰——深红之母。这位代表欲望终极的母神赐福于我,也让我陷入了多个世纪的沉眠。”
“如你所见,我现在只是无尽门扉锁孔里透出的一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