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秀花扶着陈伯躺下,看着他充满死气的脸,想起夏川那句诅咒,心如刀割,不治也不能这么干吧。
她知道夏川的念力有多么强大,这话一般人说没什么大碍,可夏川说就足够要老人命了。
陈伯却说了最后一句话:“别怪他,你不懂的。”
说完,闭目而逝,无比安详。
黄秀花凝固在那里,细细品味这句话,依旧无法释怀。
她流着泪,给李家打了电话,让李家再通知需要通知的人。
时间不大,李嘉成先赶到了。
他直到亲眼看见,才确定陈伯真的死了,他无比郁闷地问:“夏川治不了?”
黄秀花摇头:“夏川说:这世界上就多你了,去死吧。然后就走了。”
李嘉成一脸不可思议:“还说了什么?”
黄秀花摇头:“你问夏川吧。”
李嘉成明白了,换了一个角度又问:“陈伯最后的遗言是什么?”
“第一句是:花儿,我无儿无女,给我准备后事。躺下之后的又说了一句:别怪他,你不懂得。”
李嘉成释然,陈伯说就没错了,夏川不是这样的人,其中必定有一个原因,奈何这里的玄机太深,自己只是一个凡人。
“秀花,你要办后事夏川就不回来了,还是我办吧。”
“不,”秀花倔强地道:“陈伯托付给我,我就要办,我要给陈伯披麻戴孝。”
李大佬无奈了,陈伯这是赶上秀花在身边,真正原因还是秀花在怪夏川,但也难得她这份感恩重义。
“那我给你二百万。”
“不用。”
“不是办事费用,你不是披麻戴孝吗?这是必须给的。”
黄秀花发现,自己这不是成了用陈伯敛财的那一个吗?别说陈伯恩惠无数人,就是她顶着夏川的牌照也得有无数人过来赶礼。
她无奈地道:“李伯伯,你替我都拦下。”
李嘉成一脸崩溃,“我有什么资格拦下?听伯伯的话,都收着,有多大的气度,才能成就多大的事业。”
黄秀花一震,“我怪夏川是我气度不够?”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了解怎么回事啊,对了,夏川在电视上说的那句话,是开玩笑吧?就是早上没吃饭那句话。”
“不是。和早上无关。他早上确实没吃饭,也确实因为我犯了错,但他没骂我,我也没说他出轨啊。”
李嘉成笑了,这就不能再问了:
“夏川的话不要对人讲,但陈伯第一句话要说,这是陈伯的意思。至于你怪不怪夏川,在我看来是你太小了,也没必要硬装通透,率性而为吧。”
黄秀花慢慢点头。
接下来各路豪门缤纷而至。
陈伯的份量是足够让他们来一趟的,更何况无论是李嘉成还是夏川的面子,都必须给到。
众多豪门办个丧礼那真是人才济济,黄秀花当场披麻戴孝,设灵堂,各家出人帮忙,一切都不用黄秀花操心,就挨个接受慰问就行了,收钱都是秘书的事。
对于看不见夏川这件事,根本没人问,夏川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这地方。
三日灵堂之后,在殡仪馆举行追悼会,然后风光下葬。
媒体一顿报道,民众一顿茫然。
怎么夏川的人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