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

夏川正准备和老道出发，电话响起。

他忽然感觉出事了，拿起电话问：“怎么回事？”

“蒋总和孙总同时失踪了！”一个惊慌的声音传来。

老道猛地杀气四溢。

夏川冷静地问：“你找过卧室了？”

“找过了，没人。”

“好。我和老道马上去机场。”

夏川挂了电话，却笑道：“走吧，去机场。”

老道一怔：“那不是顾问公司的电话？”

“是。但他五个漏洞，第一，没说杜海哪去了。第二，没说他是谁，第一次打电话，不应该自报身份吗？第三，员工怎么可能知道我电话？

第四，他说找过卧室了，你信吗？蒋玉华和菲儿的卧室，是不允许任何员工进入的，即便是找人也不行。

第五，那人是变声说话，而且压低了声音，怕人听见。所以，他只是混入顾问公司的一个间谍，身份就是公司员工，没有绑架任何人。”

老道忽然明白过来，却道：“那不是打个电话就拆穿？”

“我想电话线已经掐断了，这个不难做到。”

夏川又拨了蒋玉华的卧室，果然不通。

“看来花烟雨上飞机之前和人接过头了。估计就是恶心咱俩一下，没有大动作，她也不敢。”

两人上了劳斯莱斯，后面跟着一辆奔驰备用，开往机场。

……

菲儿看到五点已经过了，立刻道：“给夏川打电话，是不是有意外发生。”

蒋玉华拿起电话，顿时愣住，“电话线断了。”

菲儿扑棱坐起，兴奋地道：“就这点小手段？这能诓骗得了夏川？我早怀疑那个周桐有问题，特意给他制造方便，他果然暴露了。”

“周桐竟然是弯弯的间谍？不像啊。”

“你想复杂了，商业间谍就是被收买的内地人，根本没受过格斗训练，甚至有可能来了顾问公司之后才被收买的。关键时刻就是炮灰。”

蒋玉华目光一冷：“那比间谍还可恨。让他死在看守所吧，不用判了。”

……

晚上六点。

一架空中客车缓缓落向跑道，落地的瞬间，发出巨大的摩擦声，滑行几分钟之后，才停了下来。

两个客舱门同时打开，旅客开始下车。

行李车也开到了货舱口，开始搬运行李。

足有上百名便衣，混在机场的各个角落，监视着可疑人。

一切都没有异常。

高女士扶着女儿，拿到了行李，人虽然不少，却没有任何人闹事，都排队过海关检查。

丽莎虽然身体疲倦，精神却亢奋至极：“妈妈，夏川会来接我们吗？”

“你要叫叔叔。”

“为什么不能叫哥哥？”

“可你叫的名字。这在华夏并不代表亲昵，你的年纪叫名字是很没有礼貌的。”

“可我没说汉语啊。”

“卖糕的，我只是让你知道这事，怎么选择在你。”

高女士递上护照。

检查员目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道：“打开箱子。”

高女士把行李箱打开，里面除了衣物，就是一个兽首。

“这是什么？”

“这是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