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终于沉寂的搂在一起。
诗云说:“弟弟,姐姐累了先睡了,你陪玉华说说话。”
她是真的累了,这一天的疲惫,加上半夜的疯狂,她的体能本来就远不如蒋玉华,转过身躯,悠忽睡去。
玉华和夏川贴着耳朵细语,夏川把全部事情都告诉了蒋玉华,包括张子秋的事,愿力丝,素姬,佛指舍利,大佛的事,地下室的龙脉之眼,没有任何隐瞒。
“姐姐知道你和素姬有那关系?”
“不知道。没有第二次就别说了。”
“嗯。”玉华明白了。
夏川问:“法兰西·高,有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她是怎么回事?”
夏川把经过讲了一遍。
玉华没听明白,“她对你到底有什么恩情?”
夏川在她耳边郑重说了一句:“前世的事情不要问。”
玉华微微一震,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那鼠首怎么解决?”
“等等看。”
“哦,法兰西·高。”
……
巴黎医院。
法兰西·高正坐在病床前,一脸的憔悴,眼中含泪,泫然欲涕。
床上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精准的诠释了什么是白种人,美丽的睫毛忽闪着,大眼睛如两颗葡萄,挺拔的鼻子,红润的嘴唇,怎么也看不出是病人。
“丽莎,我问过医生了,手术不能根治骨癌,根治的唯一方法就是截肢,在扩散到全身之前截肢。”
高女士悲伤欲绝,她从来没有想过隐瞒女儿病情,这和东方文化截然不同,病人有知情权,有选择权,哪怕是自己的孩子。
丽莎的目光暗淡了下去,无声的叹了口气:“妈妈,不截肢,我还能活几年?”
“四年。都在痛苦中渡过。”
“妈妈,如果爸爸活着,他会怎么选择?”
高女士怔了怔,无言以对,如果丈夫活着,宁肯死,也不截肢。
丽莎笑了笑:“妈妈,我现在是女人,截肢就不是了。”
高女士呆呆的看着女儿,沉寂了许久,才道:“你和男孩上过床了?”
“没有。那也是女人。这么长时间的折磨,我特么早熟透了,看见同龄孩子就烦,我就想有个男人强了我。”
“好吧。你是女人。但你也不用自暴自弃,即便要找个男人,嗯,也得找个关心你的人。”
“噢,爸爸死后,还有关心我的男人?”丽莎说完,咯咯笑了起来,听起来却让人头皮发麻。
高女士凝重地道:“真有。他叫夏川。”
“夏川?不认识。换一个笑话。”
“你就不觉得耳熟?”
“名人啊?我想想,听起来是东方人。”
“不用想了,把手伸到枕头下。”高女士说。
丽莎一怔,伸手在枕头下拽出一本书来,法语的《三体》,仔细看那作者,失笑道:“妈,你的发音不准,这不能怨我。”
高女士一笑:“我说的是华语,你这是法语音译,就是一个人,那左诗云是他老婆。”
“有老婆关心我有什么用。”丽莎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感觉心中有一种东西在萌动,好似要破土而出。
高女士一叹:“孩子,我想了许久,西医解决不了的事情,为什么不换中医试试?”
丽莎眼睛蓦然放出光芒来,她那破土而出的东西,终于茁壮成长,迅猛参天。
她脱口道:“不,换聪明人试试!”
高女士浑身一震,目光渐渐亮了起来:“没错。夏川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