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堵住也不要紧,华尔街也不在乎夏川在一个股票上砸盘。
同时也有好处,留一个风向标,看看夏川的手段。
即便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们也没打算让夏川轻易得逞,各路机构准备了百亿美元资金,做好了接盘的准备,每家接盘多少,都有准确数量,死守不退,决不允许甲骨文下跌一分钱。
夏川持股市值加起来,才四十亿美元,恐怖的力量对比。
他要以一人之力,一只股票的影响力,达到崩盘的目的,难如登天。
但没有哪个金融家认为小题大做,各个如临大敌。
九点三十分。
俄罗斯媒体依旧平静,华尔街金融家甚至有一种错觉,夏川正在睡觉。
股市就在平静中开盘。
甲骨文高开一美分,166.48美元。
这是集合竞价,真正的交易要在9点44分开始。
……
审讯室中,安娜依旧坐在那里,只不过双臂已经搁在桌子上,减轻身体的重量,证明她现在已经很累,尤其是这么长时间没喝水没吃饭。
但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喃喃自语:“这个时间股市开盘了吧,真想看看啊。”
旋即,她微微仰起头,目光好似穿过重重障碍,看到了云层之上,弟弟应该在飞机上吧。
一架波音767,刚刚越过白令海峡。
就在头等舱的最后一排角落里,坐着一个身穿笔挺制服的彪悍男子,大盖帽压的很低,完全遮住了额头那道恐怖的刀疤。
旁边坐这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不时的左转右转,看起来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女孩右边坐着一个大美女,不时安慰:“姗姗,我们已经飞了一半了,很快就到了。”
小女孩望向窗外,又看看石雕一般的老道,嘟着嘴说:“叔叔,我可以和你换一下位置吗?”
美女有些无奈,歉意的看向老道。
老道默默起身,小女孩立刻挪到他的位置,望着窗外。
美女赶紧道:“谢谢。”
老道平静的坐下,依旧石雕一般。
美女反倒忍不住搭讪:“我叫阮芳,你是这架飞机的机长?”
如果不是搭讪,她问不出来这么弱智的话,这架飞机的机长坐这里,那飞机谁在开呢?
“噢,不是。”老道没有笑,也没有报名的觉悟。
阮芳丝毫不以为意,闲着也是闲着,又问:“刚才空姐为什么不给你发盒饭?”
老道有点无奈,你就没发现到我这没有了吗,飞机上盒饭是按人数来的,哪会多准备一盒啊。
但他经验丰富,立刻解释说:“机长的规矩很严,不允许和乘客一起吃饭。即便是在驾驶舱吃饭,也是同餐不同食,同食不同时。”
阮芳一头雾水:“什么同时不同时?”
“就是机长和副驾驶,可以一起吃饭,但不能吃一样的食物。这样如果有人下毒,也只能毒死一个。如果一定要吃相同的食物,那就间隔一小时。先吃的过一个小时没死,另一个再吃。这是为了确保安全。”
阮芳恍然,叹道:“你们真辛苦啊。”
“对了,你们这袖子上的四道杠,是什么意思啊?”她又问。
老道随口说:“第一道杠代表‘专业’,原本空姐也是挂一道杠的,后来取消了;第二道杠代表‘知识’,就是对飞机系统的知识,高级机械工程师是挂两道杠的;第三道杠是‘飞行技术’,副驾驶就是三道杠;第四道杠是‘责任’,机长是四道杠。”
阮芳越发仰慕钦佩,尤其老道说话刻意压抑着声音,依旧透出无尽的雄浑,目不斜视,却不是傲慢,感觉怕把她吹跑了那种呵护,这男人的味道,酷的她心痒痒的。
她目光越发柔和,语气温婉地说:“你结婚了吗?”
“没有家是不能当机长的。”老道终于看了她一眼。
阮芳好似被电打了一下,脸颊刷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