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闭上了眼睛,任由委屈的泪水滑落:“你杀了我好了。”
“他值得你付出生命保护?”臧鸿冰寒的目光透出杀机。
童玉还没说话,心中越发气苦。
菲儿柔声说:“小玉,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想单独和夏川说的,你觉得你是对的,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私事公开而已。可夏川却失望了,你站到了敌对的一方,他走了。”
童玉浑身一震,脸色更加苍白:“我站到敌对的一方?”
“你以为那个人要做什么呢?我们都面临巨大的危机,不知道敌人的触角伸到了哪一步,不知道你泄露了多少东西,甚至不知道敌人是哪一方的。
可你并不在意我们的死活,也不在意企业的存亡,只在意你自己的脸面。你想拖延时间让他逃走,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这可能吗?你保护了夏川的敌人,不就是站在敌对的一方吗?”
童玉幡然猛醒,这才发现自己一错再错,夏川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她仍然没有坦白,夏川已经彻底失望了。
她再也顾不上其他,立刻道:“他不会逃走的,他叫马克西姆。”
一旦开了口,便像洪水开了闸,一发不可阻挡。
童玉当初满怀着创业的激情,在妈妈的帮助下,完成了传媒集团的组建。
可夏川的事业却已经到了真正的国际化发展,她的那点成就依旧显得渺小至极。更何况,她只是一个私生女,没有诗云体面的身份,距离赢得夏川的心还无限遥远。
苦闷之余,她去看了一场芭蕾舞剧。
看似非常巧合,她的同坐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军官。
这位军官风度翩翩,对芭蕾舞剧无比熟悉,一场舞剧童玉只听他讲解了。
等散场之后,两人已经热络起来,这个年轻军官自我介绍说叫马克西姆,来自边防警卫处。
这个身份非常合理,伯力地处中俄交界处,只有边防警卫处的军官才这么闲,有时间看芭蕾舞剧。
而且,更让童玉产生好感的是,马克西姆毫不隐瞒的说,边防军原来是归属克格勃的,克格勃解散之后,边防军变成了独立的联邦边防局,由议会、总捅、正府共同指挥,战时可以全部转给军区司令、舰队司令、集团军司令指挥。
这等于承认他原来是克格勃。
童玉可以说是正空虚苦闷的时候,对这位军官的真情攻势节节败退,又经过两次共同观看芭蕾舞剧的约会之后,马克西姆邀请童玉去郊外的私人别墅。
在美酒、音乐、舞蹈的温暖氛围里,别墅的空气中充满了欢快的味道……
然后,马克西姆也顺理成章的进了童玉的卧室,而且,让童玉倍感欣慰的是,他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出现,体贴而又善解人意。
他们的关系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直到接到通知夏川要回来,童玉立刻让马克西姆消失,她可不想让夏川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连小凤都一直隐瞒着。
而小凤似乎也不关心她。
两人就在一个城市住着,竟然互相只靠电话联系。
但童玉万万没想到,马克西姆比她还不能见人,他竟然是为了窃听她的秘密而来。
童玉最后说了一句:“马克西姆不会逃走的,他是边防警卫处的人。”
臧鸿和菲儿对望了一眼。
菲儿轻声问:“那栋别墅你再没去过第二次,对不对?”
童玉心中咯噔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想他一定有一个充分的理由,让你无法再去,甚至不会去调查。他会说自己是某个将军的儿子,或者是某个上将的孙子,家人已经回来,对吧?”
童玉脸色更加苍白。
菲儿叹道:“器听器被发现的那一刻,马克西姆已经消失了,查也没用,别墅不是他的,他也不是警卫处的军官,他只是一个乌鸦。”
童玉紧紧地咬着嘴唇,心中好似滴血,自以为多么精明,鄙视那些被乌鸦放倒的女人,却不知真陷入其中,就和绝大多数女人一样,像猪一样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