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项安眨眨眼睛,看着迫不及待离开的季恒,摸了摸下巴,“季兄一点都不难过!”
按理,亲爹病重,应该很难过才是。
刘正阳想了想,然后说:“可能是绥阳侯病重了,就不会赌博了,就不能败家了,也是一件好事。”
柳项安一愣,“刘兄,你怎么知道绥阳侯赌博的?”
刘正阳讪讪笑笑,“你知道我,我平时喜欢购买一些新奇的东西,正规店里很贵,我经常去一些典当行。”
“有一次,我就遇到了绥阳侯府的仆人来典当东西。那些东西,很显然不是仆人偷出来的。听仆人和掌柜子的对话,好像还不是第一次。”
“稍后等绥阳侯府的人典当结束离开,掌柜子跟东家说话的时候,我听到掌柜子说绥阳侯赌博,在外欠了很多赌债。”
唐子谦听到这话,心情更加畅快,“哎,怪不得我觉得季兄现在行事越来越小气,原来是这样。”
柳项安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曾经他也去赌博。
结果被家里人知道了,他祖父,他爹,他大伯,还有他三叔,还有三个哥哥,狠狠揍他。
屁股开花,趴在床上,半个月起不来。
“赌博的确不好,还不如花钱逛楼子呢!”柳项安挥了挥手中的折扇,表现得很惬意。
唐子谦附和,“柳兄说得是,红袖添香,吟诗作对,把酒言欢,才是人间美事儿。”
刘正阳摇头,不以为然,“悠着点吧,酒多伤身,女人多了伤肾。可别小小年纪就搞得两腿发软。”
“读书之余,跟我一起逛逛铺子,买点喜欢的玩意儿,那才有趣的呢。真到了家里困难的时候,这些东西还能卖钱。”
刘正阳的兴趣爱好,非常有价值。
唐子谦不以为意,“刘兄,你不会还是个童男子吧?不知道女人的妙处,你才这么说。”
柳项安附和着,“唐兄说的是,女人香香软软的,当真令人心生欢喜。可比你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好多了。”
“十两银子买回来的,能卖五两就不错了,都是赔本的买卖。”
刘正阳眨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故作镇静,“你们都没娶亲,就在外面胡闹,将来有了媳妇,你们媳妇生气了,怎么办?”
刘家人丁简单。
虽然母亲早逝,继母是小姨,但小姨并没有生儿子,只有三个女儿。
小姨把他当亲儿子看待,而且小姨的身体虚弱,不能再生孩子。
家里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小妾,满打满算就六个主子。
父亲的俸禄不高,不过继母善于经营,家里的收益一年比一年多,足够花销的。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有零花钱购买这些小玩意,每个月也要花不少钱。
他都十七了,继母也没安排通房丫鬟,不想给未来儿媳妇添堵。
毕竟是继婆婆,她给安排,儿媳妇以后必然记恨。
到了老年,儿媳妇不给她好日子过。
“女子贤惠,管得了家里,还能管得了外面?善妒,可不是好名声。”柳项安大言不惭,“刘兄,你也太胆小了,将来一定是个惧内的。”
唐子谦也哈哈大笑,“柳兄说得对,刘兄,你这样不行。”
刘正阳摇头,并不赞同他们的观点,“家和万事兴,你们多情,可苦了家里的妻子。若是遇到那些不安分的女子,闹得家宅不宁,内帏不修,仕途不稳。”
到时候,哪还有心思读书?哪还有心思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