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一灵一鼠陷入僵持。
云栀回到苍云殿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到吱吱据理力争的叫声。
她方踏进门,就瞧见一抹残影迎面飞来。
云栀眼疾手快地接住花鼠的小小身躯,它毛茸茸的小爪子在云栀的衣角上 不知怎的,仿佛嗅见了些许泥土的芬芳。
她心道不好,低头一看,果然瞧见裙面上残留的两只小小黄爪印。
云栀眉梢一抬,有些没崩住,好笑道:“吱吱,你又在庭院玩泥巴了?”
吱吱原本想告状,可听见云栀的问话,气势顿时短了一截。
它弱弱的抬起头,嘤咛一声,才小心又谨慎地叫了两下。
“吱吱。”
听起来很不高兴。
云栀看着它撒娇卖萌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揪起小花鼠的尾巴。
“我又没骂你,你委屈个什么劲。”
“对了,方才我在外面就听见你叫,怎么了,玄墨要吃了你?”
吱吱飞快地点了点头,完了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又缓缓摇摇头,极其可怜地抬起爪子,指向清澈小池旁边立着的锦衣男孩。
男孩像是被发现了般,他尴尬地呲牙一笑,琉璃般澄澈的红眸半弯,小心翼翼道:“不是玄墨要吃它,是我方才开玩笑,让玄墨拿它磨牙。”
“它不也说我了吗,让玄墨拿我磨牙,可我的本体是东玄玉,玄墨拿我磨牙,牙都会被崩坏吧。”
他挠了挠头,小声解释完,见云栀没说话,又没忍住添了句:
“小主人,您不知道,昨天开始,玄墨不知道是长牙还是换牙,一天到晚就想啃点东西。”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拦着,它差点把乌崇给啃了,好在乌崇血液有毒,又溜得快,就藏起来了,就今天早上它都不敢出来,连仙娥送过来的小虫子都不敢吃。”
“刚刚它想咬池子里的小锦鲤来着,我觉得这锦鲤和它祖上有几分渊源,肯定不能乱吃,就让它拿着吱吱啃两口,反正它锻体术修的不错,皮糙肉厚的也不会受伤。”
吱吱气得就要仰天长啸,但它又没那本事,只得揪着云栀的衣角,仰着脖子悲愤乱叫。
云栀懂它的欲哭无泪,连忙安抚:“别生气,我在呢。”
“而且就算修习了锻体术也不能乱啃呀,吱吱是灵兽,再修炼个几年,也可以晋升仙兽的。”
“玄天,你总不能偏心。”
“好吧。”玄天低头嘟囔,他费力地将小白蛇拽进自己的怀中,自责地嘀咕道:“我就是看着玄墨长大,头一次见它这么焦躁,就想着找点东西缓解一下。”
“小主人,要不您过来看看?我不知道长牙有多难受,说不定您有解决的办法。”
云栀走近几步,怎奈怀中的银尾花鼠极力抗拒,她只得将吱吱藏进袖中保护起来,才靠近玄天,将他怀中的小白蛇接过。
许是因为云栀是契约主,她一靠近,原本焦躁的小蛇肉眼可见地安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