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云栀也是,除了进宗门身份的事情他替她走过些路,其他修炼都不用他担心。
他上一世该不会走了什么好运,救了上边什么大人物吧?
江青玄头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红得发紫的徒弟运。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转过身,将云栀手里那沓厚重的地契接过来:
“既然栀栀铁了心要送我,那为师只能笑纳了——”
话音尚未落下,旁边横空出现一只如玉雕就的手。
其肤色胜雪,手指修长骨感,瞧着格外赏心悦目。
江青玄心头一跳,后头已然传来一道如玉石之声般清冽的嗓音。
“师父,栀栀年纪尚小,她的地契,还是留给她自用吧。”
“你若是想酿酒,不妨送到我那,我在东南江州还有几处私宅,先前建了酒窖,至今还未用过。”
江青玄:“......”
他默默收回手,然后转过头,和说话的来人大眼瞪小眼。
“你这小子,走路怎么也没声?”
来人敛下眼睫,恭顺道:“怀州不敢惊扰师父。”
少年年岁年长,身量越发和成年男子接近。
他肩膀宽厚,腰部却极其劲瘦,彼时站在一侧,如山间林中的青竹般挺拔。
江青玄扫了眼自家三徒弟的身高,讪讪扭过头,嘀咕道:“不敢惊扰?我看你倒挺敢的。”
“这猛地站我后面说话,也不想想你师父遭不遭得住。”
沈怀州勾唇,桃花眼中荡开一圈笑意:“怀州只是想起来,师父后山的洞府来还有不少——”
他还没说完,江青玄赶紧抬手,匆匆忙忙地挡住他的嘴。
“有啥有,没有,你看错了!”
沈怀州耸了耸肩,他挣开自家师父的手,眼尾微微挑起:“师父着什么急,我还未说完呢。”
“你怎的如此担心?”
江青玄吹胡子瞪眼。
沈怀州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视线移开,轻松道:“我说的是,师父后山的洞府里,还有不少要送给柳长老的生辰礼。”
江青玄彻底僵住。
这这这!
还不如说之前的呢!
这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