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剑弩拔张。
旁边的连江嗅到了两人间的火药味,赶紧笑着打圆场:“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
“云栀是个有主见的,咱们都不能定义她。”
“怀州,你也少说两句。”
连江表面乐呵呵,心里却流起了冷汗。
沈怀州唇角勾了勾,没说话,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脚步顿住,然后回过头,目光望向紧闭的房门。
长廊的灯火忽明忽灭,悬挂在顶端的花灯摇曳,灯下的细穗随着晚风晃动。
夜间的风带着几分冷冽。
沈怀州垂下眼睫,眸中多出了几分看不真切的情绪。
容绍察觉到少年的动作,他压下心中微妙的不适,扭头看他:“怎么不走了?”
沈怀州眸光幽深,他顺着声音回头,与容绍对视。
“我有些放心不下。”
“我想问问前辈,若要驱动浮光灯,需要用上什么?”
容绍尚未回答,连江便抢先开口:“那得看是给谁用。”
“若是像栀栀这样的情况,定然是要取心头血的。”
沈怀州心口莫名一紧:“取心头血?”
“你莫不是不知道?”
连江罢了罢手,道:“栀栀那孩子心里有数,再者,扶鸢在身边,不会有事的。”【1】
【6】
【6】
【小】
【说】
沈怀州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抬眸望着厢房外边时隐时现的灯火,心中莫名多出几分紧张。
除去紧张,沈怀州竟然感受到一丝莫须有的威胁。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先前没有这种感觉。
沈怀州的面色严肃了几分,连江瞧见他的神情,关心道:“怎么了?”
沈怀州摇头:“无碍。”
他声音低沉了些许,话音刚落,廊外的风忽然大了许多。
原本平静的风变得呼啸张扬,悬在中空的明月被乌云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