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容绍先前说过的话,云栀的心定然是偏向后者的。
当然,以云栀和沈怀州的关系,哪怕容绍不说那些话,她也会坚定的站在沈怀州身边。
云栀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沈怀州——
短短几日不见,他的五官似乎又长开许多。
从前的他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如今冷意消融,化作绵延雪山中汩汩流下的叮咚泉水——m.166xs.com
清澈凛冽,让人无法忽视。
他的五官明明生的十分夺目,可众人看见他时,总会被他独有的矜贵气质先一步夺去目光。
他的矜贵和容绍是不一样的。
若说她爹爹容绍是不可亵渎的神明。
那沈怀州便是受尽命运偏爱、自带光芒的天之骄子。
慵懒、随意,又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淡然与漫不经心。
偏偏,云栀还吃这套。
“在想什么?”
沈怀州清冽好听的声音将云栀的思绪拉了回来,云栀心中一紧,随口诌了个借口:“我在等你回答我。”
沈怀州长睫微垂,上挑的桃花眼往下压了些许:“我记得我刚才回答了。”
云栀:“诶?”
回答了吗?
那她刚刚为何没听见?
“我说,我不在意。”
“但你好像在走神。”
云栀脊背僵住,心中无端升起一丝被抓包的心虚感。
“所以,刚刚走神的那一会,你在想什么?”
少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饶有兴致地支着下巴,水光潋滟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戏谑。
云栀哪里受得了这种直勾勾的审视,她嗫嚅了几下,耳尖一点一点慢慢变得通红。
那点红蔓延得极快,不一会,便将小姑娘的脸烧的粉红。
云栀目光闪烁:“我在想你——”
沈怀州挑眉。
云栀差点没咬到舌头,她有些懊恼地躲开沈怀州的目光,然后清了清嗓,补充道:“的惊春剑。”
她本以为沈怀州不信,可话一出,少年却笑了。
“嗯。”
“我知道了。”
云栀呼吸有些乱:“什么?”
她声音细细的,完全应证了修真界一个流行的成语——
胆大人怂。
在外面威风凛凛,在亲近的人面前,却怂得像只没断奶的小狸奴。
他笑了笑,道:“惊春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