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寇莫追!你可知敌军尚有万余人,为何撤退如此迅速?”灌了一口水后,仲源望着白川说到。
“这…莫非是后面还有大军埋伏?”白川自幼熟读兵书,仔细思索后,便睁大了眼睛。
“非也,我在阵前看的清楚,敌军虽败,撤退却是旌旗齐整,军阵缓缓后撤,且是甲士甲骑断后,我军士气虽胜,人手却是少得可怜。”仲源也是叹了口气。
作为主将,仲源很清楚自己手下虽还有八千余人,可真正能披甲上阵的也不过区区两千人,这还是算上了城墙守军和辅兵。
“更要命的是,大军已经打起来了,没人能支援我们。”从书案上拿起一张染血的军报,仲源叹了口气。
“什么!后方大军已经打起来了?”白川也是一脸震惊。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也不会停止追击了,我们现在能做的便是把这关隘死死守住。”说罢仲源便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内室走去。
“唉!好不容易有了与敌机动作战能力,到头来却还是一如既往成了守方……”说完白川也是摇了摇头,朝着城门走去。
“敌军大将不是傻子,这么多天试探,早知道我军没有出击支援能力,现在只要围住我们就达到了战略目标了。”看着渐渐升起的月亮,仲源也是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孔国大营外十里。
一群用黑色罩袍盖住一身重甲的兵马正盯着前方麻麻烦烦的孔国大营。
“将士们!此战不求斩敌数,待吾等冲杀进去,便兵分两路,一路直取敌将首级,一队直奔辎重粮草,一把火烧了他丫的!”领头的将领压低声音说到。
不远处,一个黑衣轻甲的人正蹲在树上看着这一切,随后便消失在茫茫黑夜里之中。
夜半时分,孔国大营。
一群黑衣甲骑犹如一把尖刀,撕碎了一切挡在他们面前的人和物。
喊杀声震天。
“元帅!敌军劫营!”一个亲兵校尉歪戴着一顶铁胄冲到许才大帐外。
“这群竖子从哪冒出来的!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一身重甲的许才一脚踹开门帘,一脸煞气地吼道。
“慌什么!给老夫备马,亲兵营披甲上马,随老夫去会一会这群竖子!”许才看了眼乱哄哄的亲兵,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即大吼一声。
一众亲兵在看到自家主帅已经跨马执弓朝着那群劫营的甲骑冲了过去,士气为之一振,也顾不得披甲,便拎起手边的武器和盾牌便跟着冲了过去。
“兄弟们!前方甲骑便是许才!随我冲杀!”冲进大营后一直保持沉默的将领,看到一群簇拥着一个甲骑朝着自己冲杀而来后,不由得两眼一闪,朝着身后甲骑高声喊到。
一百甲骑迅速组成雁形阵,朝着许才发起了冲锋。
反观许才这边,一众亲兵虽然及时摆好了方阵,可身上披甲的就没几个,此时面对一百甲骑冲阵,也是不由得开始后退起来。
“慌什么!有长矛的站在盾手身后!弓弩手最快射速把箭壶的箭射出去!”看到开始混乱的亲兵,许才也是一脸黑线,却是高声喊起来。
一众亲兵愣了愣,便迅速运动了起来。
箭矢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