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孔国中军。
“公子,已经按照您的军令,关内八千卫士已经陆续开拔了,最慢也会在1天之后抵达。”一个头戴兽面铜盔,身着半身札甲的刀疤脸大汉对着一个仅仅披着一件胸甲,内着白色华服,头戴三梁进贤冠的年轻人拱手轻轻地说到。
“善,普孤将军做的很好,现在去催促一下后面打造攻城器械的民夫,让他们快点,敌军可不会傻等着。”有着与那顶三梁进贤冠极不相称,甚至可以说年轻的过分的年轻人依然望着城头,冷冷地说到。
“喏!公子可还有其他军令?”呗称作普孤的孔国将军闻言连忙拱手一喏。
随着这个公子挥了挥手,后方民夫营地一下子热闹起来了,甚至连关隘城头上的众人都看得见一片尘土飞扬。
“拱阳城卫士冲击吧。”回头看了眼热火朝天的民夫营地,这个公子攀上一辆宝马香囊的马车,朝着一立在马上的通传郎说到。
“什长,轮轮轮到咱了。”一个眼窝深陷,瘦的跟木杆一样的孔国甲士在看到那打马而来的通传郎后,悄悄来到自家正磨刀的什长身旁说到。
“好好紧一紧你的弓弦,等下别关键时刻崩断了。”而这个虎背熊腰的什长只是看了一眼此人,便继续磨刀去了。
而在与这个通传郎确认军令后,拱阳城部曲的曲长也是一脸凝重地走到最前头。
“儿郎们!先登者重赏!待到吾等登上城头,务必凑在一起!不要分开!”两手抓着革带,深吸一口气后,者胖曲长大喝一声。
下面众人先是一愣,然后稀稀拉拉哦了几声,再也没人理他了。
“还有赏,没看见之前那么多曲都没人活着下来嘛。”还是那个在紧弓弦的瘦高个弓手,很不在意地瞥了眼胖曲长。
“阿善莫要多言!”那磨刀的什长闻言也只是轻轻骂了句,便一把收起了磨刀石和佩刀,又开始吃干粮喝水了。
然而,议论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拱阳曲!列阵!进发!”过了一会后,胖曲长在看到中军战旗往前一挥后,赶忙擦了擦刚喝完水的嘴,拔出了佩刀,高举着便带头前行了。
“司马!那些骑驴的又来了!”一个负责瞭望的士卒在看见城外孔国大营中又走出了一曲人马后,便连滚带爬地边敲锣边大喊起来。
闻言,众人赶紧戴好铁胄,抓起身旁的弩机便侧身坐在胸墙一旁,静静地等着孔国步卒发动进攻。
而在两个角楼中,两挺床弩正在各自曲长指挥下,缓缓地、吱呀吱呀地对准了那一曲孔国士卒。
“给我瞄着那个带头的胖子!”一个眼尖的床弩曲长在瞪眼看了大半天后,将手中小红旗指向了那个胖曲长,并朝着身旁操作床弩的众人吼到。
“为什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走到离城墙仅有百步距离,胖曲长感受到了一股不祥的视线,这让他本就肥胖的身体不断地冒冷汗。
“止步!弓手前出,开始压制!”在擦了一把汗后,胖曲长狠狠地吼到。
“发!”随着两声不约而同的吼声响起,角楼上两门床弩朝着胖曲长的方向迅速发射出了两根短矛般的钢弩,带着凄厉的破空声飞了过去。
“啊!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