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关防尉,有守土之责,二郎们可有愿与吾等最后拼杀一番?”看到对面已经杀红了眼的鹿国甲士重新列好了阵型,一步一步缓缓朝着自己压了过来,这关防尉在咽了一口唾沫后,也是哆里哆嗦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朝着同样慌乱不堪的手下部署大声喊到。
虽然大部分孔国步卒还是丢盔卸甲地朝着里城逃跑了,但还是有一支步卒在自己屯长的呵斥下,一路小跑来到这关防尉的身前开始列阵。
“司马,他们这是要作困兽之斗啊,末将请令,自带一支人马去灭杀此子!”看到对面乱哄哄地开始列阵,金池继续扯着大嗓门喊到。
“多加小心,这些人,是作困兽之斗了。”眯着眼看了对面的孔国步卒,仲源只是缓缓地下达了命令。
“先登屯随我冲杀!”得到答复以后,眼睛一亮的金池在拱手一喏后,举着自己那柄被染成猩红的长枪,带头冲向了还在列阵的敌军。
刹那间,鹿国先登屯已经如同猛虎扑入羊群般,轻易地就撕碎了孔国步卒,匆匆列好的阵型,最为显眼的分明就是左右挥枪的金池!
而就在金池的枪尖就要刺入那关防尉喉咙的时候,那个孔国屯长却是横插一刀,硬生生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上官,请速速离开!”在挡下金池又一次挥枪砸击后,已经气喘吁吁的屯长头也不回地朝关防尉喊了起来。
“嗖!”话音刚落,只闻一声弩箭破空之声,随后,那屯长的脑门上赫然出现了一团血雾。
“你便是这里的长官?”已经丢下长枪的金池正手架着一支手弩对准了,已经呆若木鸡单位关防尉问到。
“我我我,是是是…”看着如狼似虎的金池和渐渐围上来的鹿国甲士,这关防尉结结巴巴的说到。
不一会,仲源便带人杀到了这关隘的里城,这里还有至少一个曲的孔国步卒甲士,以及几个已经丢下了重甲的孔国骑士。
“让那个关防尉出去喊话!”看到一个个抢着要从里城内门逃出去的孔国士卒,仲源也不急着发动进攻,而是幽幽地挥了挥手。
然后就看见那关防尉被几个鹿国甲士推搡着来到了溃兵面前,而看到来人是自己的上官后,孔国溃兵们也停了下来,看着这边。
“儿郎们,不要想着逃走了,周边全都是他们的骑军,我们的主力军团还在领国境内攻城,没有人会接应我等啊!就此降了吧。”不时看看身后那个俘虏自己的大嗓门鹿国甲士的关防尉带着哭腔朝着自己部曲喊到。
看着之前还在城头号召自己抵抗的关防尉,现在却是被鹿国甲士团团围住,哭丧着劝自己投降,这些丢盔弃甲的孔国士卒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在了原地。
“这位鹿国将军,我等愿降!”在一阵沉默后,,一群孔国溃兵便一边丢下手中兵器和盔甲旁牌,一边跪地投降。
“金池兄,劳烦你带一屯精骑把这些降卒押回大营。”在受降之后,仲源也在脱下铁胄后,一边翻阅这关防尉献上的文书和舆图,一边指了指蹲在一堆的孔国战俘,对着正把玩一个从战俘身上搜出来的小木筒的金池喊到。
“喏!司马吾等即刻便出发,要不要催一催乾校尉?”将那个小木筒塞进褡裢里后,金池也是重新戴上了铁胄,便对着自家司马拱手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