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个江家余孽还流落在外,凌王都会被人严密监视,直到死,都无法再次得到自由。只是,这件事如今算是军中机密,徐静没有与程青青详说,轻轻一笑道:“罢了,反正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回来,我们安心等着便是了。
如今朝廷暂时不会让我们制药了,我们赶紧的,把这段时间的账算完,我过几天可就要带着长笑回西京了。”
听到徐静要回西京了,程青青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嘟了嘟嘴道:“静姐姐走了,陈虎他们只怕要哭了,这半年来,多亏了静姐姐,安平县破案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便连附近县城的人都特意来我们这边取经,可把他们得意的。”
徐静斜眼看着她。
最想哭的,应该是这丫头吧。
她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把注意力放回到手中的账本上,道:“行了,我又不是回去了就不回来了,你要是想我和长笑,便抓紧时间帮我把那几个小徒弟培养出来,到时候你想去西京就去西京,想留在安平县就留在安平县,要多自由有多自由。”
程青青闻言,不禁一脸向往。
完全没有束缚的、自由在在又不用为金钱烦恼的将来啊。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七天后,徐静收拾好了东西,带上萧怀安,在程氏兄妹和县衙一众人依依不舍的送别中,离开了安平县,开始返回西京。
上一回回京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萧怀安颇有些兴奋,一直缠着徐静问,这次回去是不是就可以见到阿爹了。
最后问累了,靠在沈娘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沈娘怜爱地擦了擦萧怀安脑门上方才玩闹出来的汗珠,道:“郎君是在四月草长莺飞的时候离开的,如今树叶都变黄了,前几天,老奴见到小郎君在偷偷画郎君的画像,被老奴看到了,一脸不好意思地说,他怕把阿爹的样子忘了,想画下来,但他现在画得还不好,把阿爹画丑了,让老奴一定要帮他保密,不要告诉夫人和郎君。
老奴的心哦,瞬间抽疼抽疼的。”
这么乖巧的娃娃,谁能不疼?
徐静也不禁眼神温和地看向萧怀安,嘴角微扬道:“快了,他心心念念的阿爹,很快就要回来了。”
“可是,夫人……”
春阳突然有些心忧道:“郎君先前都是半个月给夫人寄一回家书的,如今距离夫人上一次收到郎君的家书,早就过了半个月了。”
徐静的眉头顿时微微蹙了起来。
先前战事紧张的时候,萧逸都是一个月给她写一次家书。
后来,战事稍微轻松一些了,便半个月寄一回。
按理来说,如今战事已经结束了,他应该有更多的时间做其他事才是。
徐静静默片刻,道:“许是郎君有旁的事情要忙,不用想太多。”
经过一天一夜的旅程,他们的马车终于到了西京城外。
然而,就在他们正往西京城门而去的时候,马车突然猛地一停,外头同时响起一阵接一阵惊慌的尖叫声。
是其他同在路上的行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