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卫立刻挺直腰杆,道:“回禀夫人,郎君今天一大早就进了宫,至今还没回来。”
徐静眉头微蹙。
萧逸最近很忙她是知道的。
但他向来是在刑部忙活,这种一整天都待在宫里的情况,实在不多见。
只是现在人不在这里,她也没法问他,只能先回院子里休息了。
她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下午又忙活了这么久,实在说不出的疲惫,就连因为她回来了一脸兴奋的萧怀安也十分乖巧地没有缠着她,和她一起用完晚膳就乖乖地回自己的院子了。
半夜时分,睡得正香甜的徐静突然隐隐约约感觉身边有人小心翼翼地上了床,一股熟悉好闻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心不由得越发沉静,一只手已是下意识地伸了过去,拽着来人的袖子,迷迷糊糊道:“你回来了……”
来人似乎沉沉地低笑一声,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拿开,免得自己压到她,在她身旁躺下后,又把她的手牵了过来,五指相扣,掌心轻轻摩挲,另一只手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低声道:“嗯,回来了,你今天定是很累了,先休息。”
徐静其实有很多事情想问他,但她确实累了,在熟悉的气息和温度的安抚下,她没一会儿,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身边的床位已是空了。
她不禁有些懊恼。
自从过完年后,她和萧逸时常就是这样,两个人都是一整天一整天地在外忙活,很多时候她睡下了,萧逸才回来,她醒了,他又出去了,两人能好好地坐下来吃顿饭说说话的机会少之又少。
也不知道天底下有几对夫妻是像他们这般的。
再这样下去,别说让长笑的妹妹出生了,他们想培养一下夫妻感情都没时间。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歪了,徐静连忙拉了回来,下床梳洗穿衣。
她今天的表现还算正常,春阳他们却是掩不住脸上的焦急和不安。
他们夫人忙活了这么久的杏林堂西京分号就这样被迫关门整顿,而且可想而知,这件事对杏林堂的名声定是会有很大的影响,他们一想到这点就冷静不下来。
也就是夫人了,还能有心思该干啥干啥。
其实徐静也不是不急,只是这件事急也没用,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程晓给她送来那六个人的情报。
一直到了下午,程晓终于大步走了过来,给徐静行礼道:“夫人,小人派去查那六个人的人方才送来了消息。
我们的人没查到他们最近有来历不明的收入和巨大的花费。
程郎君带来的那四个人,大概一月初就来了西京,程郎君给他们在西京靠近边缘的地方租了个院子,把他们四个都安置在了里面,他们白天的时候都在忙杏林堂的事,没有什么机会和外人接触,这一点,杏林堂里其他伙计可以作证。
晚上他们回到家里后,因为对西京不太熟悉,都不怎么出门,也就是张郎君出门的次数多一些,因为他喜欢喝酒,一般都是去附近的小酒馆小酌几杯,我们的人问了他常去的几家酒馆的伙计,他们都说,张郎君时常是一个人来的,也就偶尔跟酒馆里的其他客人说说话。
至于李石橫和施文峰,因为他们是天逸馆的人,先前一直在天逸馆做事,是大半个月前才被调到杏林堂这边帮忙的。至于他们最近可有跟可疑的人接触这点,比较难查,因为他们都是自己在西京租房子,周当家会给他们一定的租房补贴,因此他们晚上回家后,基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和什么人有过接触。”
徐静的眉头,不由得慢慢蹙了起来。
自己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