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静最后说的那句话,赵少华第二天一大早又过来了。
面对徐静有些无奈的眼神,赵少华眼眸一瞪,一副“都怪你”的表情道:“谁叫你昨天这么说,我好奇得一晚上没睡觉!幸好我这些天还算有空。”
徐静最后,也只能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罢了,你想跟着便跟着罢。”
多一个人,也算多一分助力。
在前往国子监的路上,徐静拿出了萧逸今天早上派人送过来的情报。
赵少华好奇地凑了过去,“是昨天你让砚辞调查的那几个人吗?不愧是刑部侍郎,动作真快。”
“嗯。”
徐静应了一声,认真地看了起来。
徐静让萧逸调查的人一共是六个,其中有五个都是国子监外面的人,还有一个是郑成秀。
因为郑成秀后面回老家去了,不在国子监里面,所以徐静把郑成秀也给萧逸调查了。
其他几个人的情况没什么特别的,他们虽然也受了那四个人的欺辱,但因为对他们的欺辱不算特别严重,他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左邻右舍都说他们没什么奇怪的举动。
最让人在意的还是方荷和郑成秀,方荷回去后虽然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夫君,但从此换了个人一般,变得沉默寡言,足不出户,她夫君很爱她,但是个脾气暴躁的,有时候急了,就会大声质问她可是有谁欺负了她,他一定会为她报仇云云。
因为他吼得很大声,左邻右舍不少人都听到了。
但她夫君是个在街上卖猪肉的,理应没机会进到国子监里面。
而郑成秀的情况麻烦一些,因为他的老家离西京有一段距离,要调查他的情况得派人去他老家一趟,没那么快调查出来。
赵少华不禁感叹道:“查个案子也不容易,得东奔西走查好多东西。对了,你昨天说要去国子监做的重要事情是什么?”
说着,一双眼睛变得闪闪发亮起来。
这可是折磨了她一晚上的事情啊!
徐静扬了扬眉,道:“昨天听了华久说的事情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四个人虽然恶贯满盈,但他们都不是蠢的,不会主动把自己做的事情告诉别人,便是华久说的那四个人做得最过分的三件事,如果我不是逼着他说了出来,谁能想到做出那些事的是他们?”
赵少华一怔,眼眸微睁,“对啊,从砚辞调查的情况来看,方荷显然没跟她夫君说她受到了欺辱这件事。郑成秀的情况我们还不清楚,不知道他在自尽前有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件事。那个曹娘子就更不用说了,那四个人相当于杀害了曹娘子,若是被人知道他们就是元凶,他们早就被抓去坐牢了罢!
这个案子应该跟那三个人无关,而且凶犯很可能是被他们欺辱过的当事人。
毕竟那三个人,两个死了,一个显然没有报仇的能力,如果是别人想替受到了欺辱的人报仇,首先得知道,是谁欺辱了他想为之报仇的人罢!”
他们昨天听华久说了那三件事后,注意力过多放在那上面了。
那四个人做过的恶心事可不止那三件事,除了郑成秀、曹婉仪和方荷,他们共同的仇人还有足足十三个呢!
徐静一脸沉思道:“你分析得有道理,但这个分析很多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不能这般武断地下结论,如今能肯定的只有一件事——凶犯定是跟他们有仇的人,这个有仇,有可能是直接受到了他们的欺辱,也有可能是别人想替被他们欺辱的人报仇。
所以,我要走一下捷径。那个在国子监里偷袭我们的人,为什么要帮凶犯?他可是认识凶犯?或是知道凶犯的身份?当然,他也有可能只是单纯讨厌那几个死者,才想协助凶犯。
到底是哪种情况,我们找他出来问问就知道了。”
赵少华已是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了,捂了捂脑袋道:“你要怎么把他找出来?阿静,不是我泼你冷水,那个人做的事虽然显得有点鲁莽,但昨天我们不是让景安进一步问了人么,大理寺的人显然也想把那个人找出来,所以几乎每天都派人进大理寺做出查案的样子,但除了那三次意外,他们再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