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张安平亮出的第一张牌(1 / 2)

戴老板的态度和张安平预想的一样。

自古钱帛动人心,戴老板本就不是那么大公无私的人,猪鬃掌握在他外甥、嫡系张安平手里跟掌握在他自己手里,对戴老板来说结果可是万万不同的——哪怕掌握在张安平手里,所获取的利润全都砸在军统。

也就是现在的张安平有足够的底气、足够的价值,戴老板才没想着巧取豪夺,否则,别说甥舅关系了,就是亲儿子,估计戴老板也会毫无顾忌的将其“拿”走!

自军统局本部出来,张安平幽幽的叹息一声,这人啊,终究得靠自己。

于是,他摩拳擦掌的去找徐百川了。

听说老徐现在小日子过得贼潇洒,还找了个富贵人家的对象——根据小道消息,老徐短短不到两月暴瘦十来斤,这位姑娘可真的是功不可没吖~

老徐自然不会放夜猫子进宅,自驻军那里低三下气的将人保释出来以后,他便找了家不错的馆子等着张安平。

这一等就是四个多小时,换了一壶又一壶的茶水、跑了一趟又一趟的茅坑后,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披着张光北马甲的张某某。

(起这个马甲名字的时候,想到身在西南要光复北方,便以此为名——你们怎么就全扯到义父身上去了?)

见到伪装后的张安平,老徐激动的热泪盈眶:

“老弟,想死老哥我了!”

老徐是真的想张安平了。

“我说我把握不大!”

“你确定?”

所以张安平“曲线救国”,让徐百川低姿态去捞人。

“嗯?”张安平错愕的看着老徐,他听错了?

“我猜你一定想着这种浑水我不敢趟这浑水,哼哼,”此刻的徐百川睿智非常:“我偏偏就趟了!”

“老徐,咱哥俩之间,还是别老哥老弟的叫,成不?”

他嘿嘿的笑道:“你是不是又想坑人了?”

这也是战争年代对能人最大的优待吧。

张安平回答:“把握不大。”

说了几句闲话后,徐百川才正色道:“猪鬃的情况不太妙吧?局座怎么说的?”

老徐虽然不理解张安平的意思,但坚决执行张安平的意志——那姿态叫一个低啊。

“你打算硬扛孔家?老张,你有把握吗?”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徐百川翻白眼,鄙视的看着张安平:“你把握不大你会拒绝局座?”

驻军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把张安平的人给带走了!

他也没打算将老徐牵扯进来,他这边要是真的玩脱了,孔家也不会将他一棒子打死——张世豪这三个字还是有分量的,起码侍从室那边不会允许自己被打入冷宫。

张安平轻飘飘的说道:

“老板想分一杯羹,我没答应,所以……局里会坐壁观上。”

驻军的那帮人,必然会将老徐的态度不由自主的代入整个军统,且那些执行的人也会将次当做吹嘘的资本满世界吹嘘。

至于对方会不会吹嘘?呵,不要高看了一帮误以为舔到了靠山的小人物职场生存的窍门——跟大人物的香火情,是他们立足职场的最大资本,怎么可能不吹嘘!

几只蚂蚁,终究是不值得张安平亲自动手,但以一个低姿态为民除害嘛,这买卖不亏。

他以为张安平来重庆,就是为了向戴老板求援。

从他知道孔家有意插足张安平的猪鬃生意开始,徐百川就预想过张安平的反应——现在张安平拒绝了戴老板要硬扛孔家,这小子……到底藏了多少底牌啊!

“确定!”

他以为老徐不会同意。

军统在三教九流可都是有耳目的,一帮隔三差五吹嘘昔日怎么怎么打脸军统的二傻子,被军统立威是必然的。

徐百川一头雾水,见张安平也不解释,便岔开话题:“老、老张——你今天莫名其妙的让我在驻军那边放低姿态是什么意思?”

近两个月啊!

知道他这两个月都是怎么过的吗?

暴瘦了十几斤的徐百川,每当想起这个就眼泪汪汪……

在军统,唯一能跟戴老板犯二的,大概只有郑耀全这位爷了,但人家资历老啊!

“没问题。”

除了他,现在又多了一个张安平敢跟戴老板犯二——不过两人的关系可不是郑耀全这个外人能媲美的。

他徐百川是真没野心跟自家的好老弟争权夺利——且不说自己内心对张安平的忌惮,就冲他们三兄弟在上海一次次生与死的考验中缔结的情谊、就冲他跟郑耀先在密室中被张安平投喂苹果的事,他徐百川也干不出和张安平争权夺利的事啊!

可惜,他最终却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戴老板才不会在乎他的想法,愣是把他从上海拎到了重庆。

这种事有人授意的情况下,盯着几个小军官,必然有人要保,纵然最后达成了自己的意志,触发了对方,也会在有心人的印象中留下飞扬跋扈的印象。

“这可是你说的——你对我这么有信心的话,这次帮帮我?”张安平不承认,反而向徐百川发出邀请。

徐百川的耳朵自然灵光,孔家有意插足猪鬃生意,这样的事他当然听到了风声,这一次保人也了解了经过,知道是中统在下黑手。

“给几只蚂蚁送个哈哈镜眼镜而已。”张安平说的轻描淡写,实则这背后的意思是极其残酷的。

徐百川秒懂,向张安平竖大拇指:“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你小子手里一定有杀手锏!”

徐百川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模样:

“老弟,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打住,打住!”张安平赶紧挂起免战牌,老徐这要是骚起来,还真没女人什么事了……

对方很克制,并没有用撕破脸的方式,只是以检查武器来源、识别身份为名。

但老徐不然,自己没带他刷过“副本”,名字可没有传进过侍从室!

他想的是让老徐觉得他亏欠自己——搞一份人情,顺便把老徐丢上海去给徐天撑腰。

“啊?”徐百川愣了愣,再一次朝张安平竖起大拇指:“你小子够刚!”

“伱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把我喊老弟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目前就剩你一个……”

“嘶——那就是有把握了?”徐百川骇然的看着张安平。

徐百川回答的很肯定,这浑水他就要趟,张安平什么时候吃过亏?

他要是吃亏了,千万别信,因为他一定暗地里赚的盆满钵满了!

“早知道我就不亲自找姓徐的了,让你去多好——老徐啊,既然你决意帮我,那我就……拿你的名头招摇撞骗了!”

张安平嘿笑的看着徐百川,看徐百川有何反应。

“用吧!”徐百川不以为然:“正好给我披一层惹不起的防护服!”

张安平终于确定徐百川是真的要“搭船”。

他心中感慨,自己总觉得算无遗策,但第一次吃亏就是吃亏在了算无遗策的名头上,被冢本这家伙的乌龟壳战术弄得措手不及。

这名声的变量,以后得格外注意了。

“老张,跟老、跟我说说你到底有什么算计?”徐百川好奇道:“我推演了很多次,觉得你破局方法就两个。”

“两个?说说看!”

“第一个,以咱们局之力扛孔家。咱们虽然有经费,但明显养不了越来越庞大的队伍,以咱们军统全局之力,其实能扛住孔家——只要做好局座的工作。”

“第二个呢?”

徐百川压低了声音,吐出了两个词:

“赣州;”

“太子!”

“行啊!”张安平目瞪口呆:“你这消息渠道不错啊!连这个都知道——亏你敢想!”

徐百川不以为意:“有什么不敢想的?再说了,咱们终究是一片公心,可不是像某些人一样全是私心——我说的是孔家,你小子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张安平语重心长的道:

“老徐,听我一句劝,军统是大队长的耳目,千万别想着乱烧香!”

徐百川了然,张安平的应对之策不在自己预计的这两方面,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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