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义会怎么演这出戏?
老实说,许忠义这出戏演的是真的不容易。
因为他要算计的人叫张世豪——纵观整个军统,就是将目前还带点打酱油属性的中统也算上,没有人能在布局方面比得过他。
至于日本人,接连死于非命的特高课课长和机关长,已经证明了很多问题了。
所以,要怎么才能合理的算计到自己的老师?
而且还要保存自己。
老师狠吗?
许忠义可以不用犹豫的回答:狠!
左秋明,那是老师一手带出来的,论亲疏只比他逊色一筹,是老师从关王庙带出来的学生中,第一梯队的亲信学生。
结果呢?
老师亲手处决了左秋明!
许忠义闲暇时候就会去左秋明的坟前——这时候他经常想,以后老师会不会亲自站在自己的坟前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背叛党国。
所以,许忠义根本就不像张安平想得那样,敢轻易的去算计他的老师。
但许忠义更不愿意宝贵的抗日力量消耗在兄弟阋墙的损耗中。
他又不得不去算计自家的老师。
再三思索后,他终于想出了一招以势压人的招数——因为老师需要用游击队掌握的凹版印刷机和假钞工人布局,在“势在必得”的情况下,他不能只通风报信让地下党警惕老师的偷袭,所以必须要有万全的方式。
在思索许久后,许忠义在棋盘上,落下了这样的棋子:
此处省略我作废的3000字……
……
日本人的扫荡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布局了。
淞沪司令部的决议下达后,谭忠恕便带着忠义救国军早早的撤入了浙江,张安平此时能动用的力量除了二区的行动力量外,就只有挂靠在忠义救国军名下的突击队了。
二区的行动队和锄奸队,行动队这边只有齐思远带领的几根独苗了,锄奸队这边也是一样的情况,只有宫恕和几根独苗,其他人都因为暴露的缘故跟着忠义救国军撤走了。
两队这么几根的独苗,张安平舍不得暴露,也就是宫恕因为“燕双鹰”的缘故,外貌已经暴露,才被张安平唤过来帮忙。
也就是说,张安平目前动用的人,除了补充到28人的突击队外,加上宫恕和他自己,只有……30个人!
但就是这三十人,包括自己在内的三十人,张安平就敢伏击刚刚“伏击”了游击队的地下党。
此时,带人去侦查的宫恕快步跑了回来,向张安平汇报道:
“老师,敌人马上就到。”
张安平听后大手一挥:“准备战斗——30对120,优势在我,务必全歼!”
“是!”
由狙击手转职成为突击队的专业杀手们,信心满满的向他们的教官保证。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这支挂靠在伪政府缉私队名下的走私商团护卫队,终于在突击队员们望眼欲穿的等待中出现了。
张安平看着对方一丁点警惕都没有的行军阵型,下令道:“不要着急,放眼前了打!”
就在张安平下达命令的时候,更远的地方,张浩和被他一直以郑同志相称的郑英奇,正在“鬼鬼祟祟”的观察着这支打了他们“伏击”的三鬼子。
郑英奇放下望远镜,悠哉的说道:“他们要倒霉了!”
“为什么?”
郑英奇很肯定的说道:“前面有人磨刀霍霍的等着他们呢!”
“你怎么看出来的?”
郑英奇犹豫了下,说了句嚣张到骨子里的话:“我比较专业些。”
此时的他,正在合计着目前的情况:
有人在前面磨刀霍霍的等着刚刚从游击队手里劫人的三鬼子——这意味着,如果这是一场螳螂捕蝉的狩猎的话,那么,对方就是黄雀。
那这只“黄雀”是什么人?
日本人?
不可能!
因为如果是日本人的话,没必要出现螳螂。
伪军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只有军统!
郑英奇暗暗吐槽了一句。
而就在他吐槽的同时,战斗……打响了!
蓄谋的袭击一开始,专业人士郑英奇就发出了惊讶:
“咦?真大胆啊!”
打伏击,不是越近越好。
距离近点首发命中率确实高,但敌人冲刺的距离也近,豁出去以后,几十步就冲到跟前,伏击变近身肉搏,很容易被反杀。
尤其是从伏击者的火力来判断,虽然是自动武器,但人数明显不多,这种情况下还敢放近了打,属实胆大。
一旁的张浩也叹服伏击者的胆大,但当看到三鬼子在第一轮的射击中成片成片的倒下后,他忍不住说道:“果然是张世豪的突击队!”
郑英奇听到这话后感觉自己的cpu烧了。
张世豪的突击队?
那就是说,黄雀是张世豪——是他的老乡?
他仔细观看着伏击者的作战,明显的三三制让他对张世豪“老乡”的身份没有丝毫的怀疑。
可是,黄雀怎么能是张世豪啊!
从这一次的伏击能很明显的看出来,三鬼子袭击游击队,是最明显的借刀杀人,借三鬼子的刀杀游击队。
然后再由军统充当黄雀。
可问题是,张世豪是“老乡”啊!
能将种花家暂时唤做龙鹫,张世豪必然是自己人,可既然是自己人,怎么借刀杀人?
不对,游击队这只“蝉”能知晓消息,肯定也是张世豪所为,所以……
这位老乡这是闲着没事干吗?
还是我上演一出我坑的我自己失败的戏码?
大概是自己看不懂的缘故。
郑英奇暗暗感慨的时候,张安平也审时度势的下达了全军突击的命令。
没必要再打了,一共就百来号敌人,一个照面倒下了五六十,紧接着干翻了十来个,剩下的都已经只想着掉头跑路了,还打什么?
再对射下去,就得殃及无辜的工人了!
随着张安平的命令,突击队全体开始了进攻。
别看仅仅是三十人,包括他在内一共才三十人,但愣是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要不是没有冲锋号,简直就是未来志愿军的提前上演!
这帮死伤过半的三鬼子,哪有胆子对抗啊,在确定没法扭头跑路后,二话不说就顺从冲锋者高呼的“缴枪不杀”的口号,一个个将武器丢到了地上跪地投降。
一个冲锋,一锤定音!
宫恕以胜利者的姿势,居高临下的发出了傲然的感慨:
“真菜,百来号人,居然只坚持了不到十分钟!”
张安平没理会学生没见识的言语——未来的解放军、朝鲜战场上的志愿军、对印自卫反击战中的解放军,把这种摧枯拉朽,才是真正上演到了极致。
咱们这点战斗能力,在那帮子战神面前,算个屁!
他信步游庭的走在战场上,凡是看到许忠义提供的名单上的榜上客,二话不说就让人先架出去,挑挑拣拣点了五个人后,终于找到了这支队伍名义上的顾问、实质性的太上皇日本人细川。
许忠义提供的黑材料中,这位太君是劣迹斑斑,手里至少有四条无辜的国人性命,因他而伤的更多,还有最让张安平痛恨的奸淫罪行——许忠义强烈要求弄死这个小鬼子。
张安平喊道:
“宫恕,照顾下这位太君。”
跪地投降的细川略通汉语,闻言大喜,以为这帮人会照顾自己,浑然没想到,在国人的文化中,“照顾”一词,可谓是意由境生。
宫恕兴冲冲的领命,就“太君”“请”到了一边,然后就是一阵鬼哭狼嚎声。
张安平充耳不闻,又走向了“茫然无措”的一帮工人附近。
“工人”们目光闪烁的望着审视他们的张安平,最后纷纷做出了惊惧状。
而张安平呢,则强忍着哭笑不得的心情,慢悠悠的走向了被宫恕“照顾”的太君。
张安平很是无语,因为这些“工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伪钞工人!
别忘了他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此时和这些工人一照面,就知道他们不是在大金山岛上救出来的工人,而且还有不少老面孔——分明都是游击队队员啊!
这是闹啥子?
给点西贝货来忽悠自己?就不怕我他妈的怀疑你泄露消息吗?
张安平在走近细川前,脑海中已经推演了一遍,最后想到了一个让自己哭笑不得的可能。
我他妈是为了强化自身对共党强硬的人设啊,这混小子尽做让自己翻人设的事——欠揍啊!
宫恕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照顾了细川,此时已经用枪托砸碎了细川八根手指,看张安平过来,笑道:
“老师,这小子真以为我要照顾他呢,承诺我以后会照顾我。”
张安平说了句让痛的死去活来的细川崩溃的话:“阉了再傻,让他做鬼也要做个太监!”
“是!”
宫恕应是,随后一脸恶心的看着细川,让人将其摁牢实后,抡起了枪托。
听着鬼子的痛彻灵魂的惨嚎,张安平没有丝毫的同情。
国土沦陷,我个人能力有限,不能让所有的魔鬼都下地狱,但我尽最大能力,让我能知道的魔鬼,统统下地狱!
在日本鬼子痛彻灵魂的惨嚎中,张安平出现在了俘虏们的面前。
此时的俘虏们早就吓傻了,很多人都本能的夹紧了裆部——太他吗的吓人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