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反正互为韭菜,被谁利用不是利用,昨夜与瞳瞳独处一室,您是不是觉得多此一举?”
老头笑着看向儿女,二人早就只剩下吃惊,好像范式远比他们了解自己父亲,这开门见山甩雷的谈话方式,老头独有秘诀,被范式一张口就镇住了。
范式主动拿起烟盒,抽一根烟夹在老头食指,又替他点火。
老头吞云吐雾之际,顺势点点头,“有点出乎意料,自家女儿自家知,在家乖巧,在校温顺,背后乖张…倒是只有你这种人才能收服,也难怪二飞说你们半夜私会。”
“不对!”范式也抽了一根烟,“大伯,我们很熟,您用不着试探我的忠心,或者其他什么心。我们现在面对的问题,是您以江湖人的心,度我读书人的心,我说我要做运输公司的副总,您怎么看?”
“什么副总?”
老头问的很快,范式拍拍季宇飞的肩膀,“为了二飞,公司不能这么粗放式管理,具体办法很多,但是不破不立,这就是您重组的根本原因,我想公司应该成立一个市场规划部,我来任职,但我的人事不在公司,只提供个人服务税票。”
“这是什么道理?”
“避开忠奸,避开亲疏,避开一切人心问题,我们只谈钱。”
老头再次大笑,回身用力拍拍书柜,办公室休息间房门打开,出来一个精壮的中年人,身材魁梧,气质却儒雅。
三人同时起身,“杨叔!”
中年人盯着范式,范式坦然与他对视。
他笑着点点头,几人跟着倒腾到沙发坐一圈。
中年人这才笑着开口,“瞳瞳怎么样,瞳瞳的女婿怎么样,都不重要,二飞有一个有意思的朋友。”
“敢问杨叔,您是要带伯父到京城入会吗?”
中年人一惊,老头已抢先问道,“咦?你小子连这都知道?从哪儿听来的?”
“大伯,杨叔,自古以来都不缺掮客,在小子看来,掮客不是钻营,他们是真正的生意人,小子说人事不在公司,就是为了做这个买卖,掮客,很有意思,不是嘛?玩人心的读书人。”
两人对视一眼,老头习惯性捋捋胡须,“小算盘,老子是文盲,顶多算江湖人。”
“江湖人玩人心,读书人玩专业,掮客是玩人心的读书人,这不矛盾,大浪淘沙,活下来才是王道。买卖,买卖,有买有卖,才叫生意,既然是生意,当然通过人来进行。”
“嗤~”杨姓中年人突然一笑,“你超纲了,不是老子们的菜。”
“杨叔,我只想和二飞一起到京城,可以作为大伯的助理,这个要求很简单吧。”
老头拉过一直发呆的女儿,“小算盘会娶你吗?”
季宇瞳看看范式,“暂时不会,我肯定不会嫁给李家。”
“当然暂时不行…”
“爸,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老头打量了两人一眼,“女儿啊,这是决定终身的时候,不是你赌气的时间,你和老子就不愿意说一句心里话吗?”
“大伯,瞳瞳喜欢我,我不喜欢她,我有喜欢的人,终身不会变。”
范式一句话直接挑明,引来四个人的目光,一个比一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