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露出一个邪笑,又殷勤相邀道:“诸葛先生,各位,赶快进府,咱们入府安坐之后,再从容叙话。”
一边礼让诸葛玄一家人入府,一边又热情道:“各位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实属不易,就在郡守府中多住上些日。”
“陆公子盛情,我就却之不恭了!”诸葛玄接话顺势应承道。
“我与诸葛小郎君年纪仿佛,希望能引以为友,多一个玩伴。”许彦又真诚面对诸葛亮发出邀请道。
“平时则一起读书,共同探讨学问。还望诸葛先生点头首肯,诸葛小郎君应允!”
诸葛亮眉头微皱,但还是站起来对许彦认认真真行礼道:“亮愿侍奉叔父左右,不想与一家人离散。”
“这……”许彦有些无语了,微微摇头。
又转头对诸葛玄道:“诸葛先生,那你不如就此留在江夏,我将代理江夏郡守之权让与你便了,先生有仁爱之心,善待百姓,最适合治理江夏,比我强多了。”
诸葛玄双手连摆,微微摇头苦笑道:“使不得,使不得,哪有随意推让自己官位的?我等官员皆托赖朝廷,或州牧、太守长吏上命所差,牧养百姓,非是儿戏,须有上命差任才可。
许彦叹息口气,无奈说道:“这么说来,诸葛先生是务必要返回襄阳州牧府,当面向刘荆州覆命,并准备再次重新接受刘荆州的差命了?”
诸葛玄点点头道:“玄原本便是刘荆州属僚,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可是你于半途却开了小差,途经淮南没有经得住袁术让你做豫章太守的诱惑,这已经不谛于暗地里叛主变节,”许彦继续谆谆善诱。
“现如今你失落而还,刘荆州难保不计前嫌,如何再次重用于你?先生善思吧!”
诸葛玄想了想道:“多谢陆公子善意提醒,但玄自觉并无过错,何况那豫章郡原本便与荆南四郡交界,我之所以出任豫章郡守,也是想着要最终带领豫章郡一并归于刘荆州的治理之下。”
“哪知天不遂人愿,出此意外,我却也问心无愧。”
许彦情知诸葛玄乃正派老实书生意气,认死理,自己休想能当场说服他,遂才作罢。
“那诸葛小郎君,你真不愿意留于江夏,做我一个小伴读?”许彦还是心有不甘地又问向了诸葛亮。
“我手下伴读可真不少呢,大家年轻人在一起,如兄弟,如朋友,热热闹闹,开开心心。
诸葛亮忽然睁大了眼睛,惊讶道:“既然陆大人身边多有人伺候,我还是不来凑热闹,给陆大人添麻烦了。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叔侄两个还真是死脑筋啊,我好心好意要收留你们,对你们如此优厚,没想到好心被你们当成了驴肝肺,非得要跑去刘表那里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方才知我用心吧。”
想到这里,许彦顿时强颜笑了起来:“我知诸葛小郎君心意了,那我也不便继续强求,只叹我们之间缘浅福薄得很。”
一旁诸葛玄却笑道:“唉,玄这小侄也是个痴儿,他年岁与陆公子相仿,却没有陆公子你这么待人接物老道,思通变,倒是要叫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