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抡圆了一棍子打过去,显然他也是在故意挑刺头。
见侯成桀傲不训,一再不服从军法管教,还是将领,不能以身作侧,一般人还真不敢轻易招惹。
便打定主意要把事闹大,正儿八经的闹到许彦面前。
这一棒就没了轻重,打得侯成是呲牙咧嘴。
“混蛋,你还真把鸡毛当令箭,瞪鼻子上脸了!”
侯成原本就是个粗爆的老兵痞,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了刘辟衣领,两人立即扭打在了一起。
侯成可是原来吕布军中的宿将,武力值比刘辟还要胜出一筹。
刘辟不多一会就被接连打脸,完全处于下风。
训练的战兵们一看平时高高在上的将领们厮打了起来,纷纷停下。
有的看热闹,有的劝解,有的拉架……都是不嫌事大故意起哄……
引发了巨大的骚乱,一时间队伍混乱。
“龚都兄弟,赶快过来帮忙,哎哟!狗东西……”刘避刚想摇人帮忙,就紧挨了一拳胖揍,嘴角已经溢出血来。
龚都等执法教官听到动静,一齐奔跑过来一看,竟然敢打执法教官。
龚都这个老兄弟还挺仗义的,带头冲了上来,围着侯成一顿乱打。
那侯成一个人哪里抵挡得住,几下就被打到在地。
刘辟刚吃了亏,心中恨意难消,抬脚就对着地上的侯成一阵拳打脚踢。
和侯成比较要好的宋宪、魏续等人,此时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前来助战,都缩在人堆里,躲着不出来。
“住手!”许彦和高顺、张辽都赶了过来。
许彦以身作侧,每日亲身与士兵们一起参加这些训练,没想到队伍刚出发就出乱子,看来这治军更有待加强啊。
张辽一把拉开还在对着侯成拳打脚踢的刘辟:“都停手,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军队里哪有像黑社会一样随意打群架的。”
刘辟兀自抗辩道:“他违反军纪,不听我管教,还打我。”
侯成也被高顺拉了起来,已经鼻青脸肿,急忙大倒满腹苦水,辩解道:“他忒霸道,打人比流氓地痞还凶,怨得我还手?”
许彦叫过高顺,问清了情况后,当众问道:“殴打执法教官是什么处罚,你们都清楚吗?”
高顺马上高声宣唱道:“殴打执法教官,扣半月奉饷,并罚军棍五十,加练二十公里负重越野行军拉练。”
侯成急忙辩解道:“公子,是他先行凶……”
“军棍六十,加练俯卧撑二百。”许彦治军就怕不严,处罚之严厉,早就有目共睹,让人瞠目结舌。
侯成嘴巴大张着,不敢再吭声。
许彦看着周围的士兵们冷冷道:“在训练场上,执法教官就是最大的权威,任何士兵和将领不得起冲突,进行冒犯。”
“如果认为执法教官有不当之处,可以直接找我申诉叫冤,我会给你们任何人一个交待,但绝不允许暴力对抗。”
“更何况我都一直有亲自陪同你们一起训练,我都能做到,你们凭什么不能,又凭什么不服气?”
“今天有我在,你看你们都乱成这样,要是我不在,那得乱成什么样子,真是不自觉,把练兵当成儿戏了,看来还得为你们增加训练强度,再增设一个军法部……”
周围人都被许彦狠狠的眼神扫过,以及斩钉截铁的语气震慑,都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许彦看压住了他们,转头对高顺和张辽道:“张辽、高顺督管不严,监督侯成完成处罚,并在每日训练结束后负责单独训导侯成,直到他达到要求。”
张辽和高顺干脆的答应了,许彦点点头。
刘辟听了正感觉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咧嘴而笑。
许彦慢慢转过来,立即当场训戒处罚道:“刘辟违反命令,处罚力度超出训导要求,应与侯成一同接受处罚,加练越野拉练行军二十公里。”
“啊!我……”刘辟不敢反驳,只是傻在当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侯成咧嘴而笑,他虽然受了处罚,但总算对方也没能逃掉,处罚未失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