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为主君,我们可以纵横天地之间,来去自在,我们已经遍历大半个中国,又有何人可以束缚住我们?便是这臭小子也不行。”
吕布这反骨仔还一心自己要做担当和老大,不甘屈居人下。
他曾豪言“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甘郁郁久居人下!”反叛之心不死,这已经深植他的骨子本性里。
许彦对他人性还是看得很清楚通透的,并没有忘乎所以,掉以轻心。
为了防微杜渐,为了不重踏丁原、董卓等人的复辙。
所以才要苦心孤旨,一而再的诱导他自己反叛出格。
然后再往死里打击钳制住他,一定要让他潜意识认为反叛就是罪孽,是不可能成功,心中腻烦此事,以后一想起来叛乱就心理隔应反胃。
这是心理战术,就好比诸葛亮的六擒孟狱,降伏其心,平定南蛮一个道理。
好过任他自己突生叛乱,难于防范。
致使局面失控,不可收场,从而威胁到他许彦自己的身家性命。
吕布这样的家伙,就是把双刃剑,不伤人则伤己。
他天下无双的武力慕煞旁人,没有人不想借重,但是他反叛无常,又令人敬而远之。
所以许彦要想彻底驯服他,就要多动歪脑筋,不厌其烦多费些手脚了。
“奉先说得是,我们为什么要受人束缚?”陈宫继续挑拔道。
“我们可是并州边境上的草原狼,而不是被人驯养听话的哈巴狗!”
“我们天生是要狼行天下吃肉的,而做别人的鹰犬,纵多只能吃到骨头渣,哪抵得上自己我行我素当老大?”
张辽和高顺二人觉得陈宫的话简直不可理喻,越来越不象话,不过碍于情面,一时也不好当面反驳。
两人面面相觑后,各自暗暗摇头,遂沉默不语起来。
“不知陈先生可有什么好主意,让我们重新成为草原上自由自在翱翔的雄鹰呢?”吕玲绮突然饶有兴趣的问道。
“好办!”陈宫抬手抚着额下一把短髯,显得风轻云淡,“我们大可率领本部兵马,就此反叛而去。”
“先返回汝南将你们家人接出,然后再前往颖川,将曾经的旧部都再说服收拢,也都一并拉走。”
“然后我们便可以重返河北重新立足争霸,也可以前往夺取徐州人口钱粮富庶之地,如此一来,以后想怎么样,就可以全凭我们自己所愿了。”
“好,反了,反了,反了……”吕布顿时一蹦三尺高,当场一板拍下去。
他可是个没脑子的,行事一切全凭冲动和率性,也不顾什么后果。
只见他大踏步走到了两位老伙计张辽和高顺面前,一把捉住了两人的手,强行拉拽起两人就往陈宫住处外走。
他口中还不住的怂恿鼓动,甚至强迫二人道:“文远,孝父,想我三人亲如兄弟,你们二人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们仨就是三个篱笆三个桩,我怎么离得开你们相助?”
“走,随我一起回归军营,马上点齐了我们手底下的兵马,反了他娘的,及早叛离庐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