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邵亲兵跪地禀告道:“如果许公子你心胸坦荡,没有异心,又有诚意,就赴我家大帅军中,去见我家大帅,到时,自然一切误会自解,凡事都好商量。”
“大胆,我家公子是什么人,他黄邵又是什么人,主臣不分,胆敢以下犯上,傲慢无礼?”
在场的吕蒙顿时一声大喝,声色俱厉的斥责道:“尤其下面跪着的这厮,对公子毫无一点尊敬之意,这是对上官大不敬的死罪。”
吕蒙大手一招,就要招来亲兵护卫:“来人,将这厮推出去砍了!”
“慢着!”许彦立即叫停道。
“你家黄大帅楞是托大,好大的面子,他不来见我,反而让我去见他,”许彦人畜无害,一脸笑意盈盈。
“也罢,我问心无愧,就去见他好了,一定好叫他对我心服口服。”
“公子,那黄邵居心叵测,您还是不要以身犯险,落入他的觳中,”刘辟立即劝阻道。
“他那万余乌伙之众,在我们现在的正规大军眼中,根本就不够看,大不了,我们率军一举歼灭了他。”
何曼也是目露凶光,跃跃欲试:“就是,公子您是我们的主将,三军之所系命,不可轻易犯险,我们去灭了这傲慢的家伙。”
“自己人就先火拼,岂非令亲者痛仇者快?”许彦不怒自威的大声呵斥。
“此举绝对不可取,而且我也要为数万的军士性命着想,岂能儿戏?”
许彦最后冲那中军帐下瑟瑟发抖跪伏待命的黄邵亲兵道:“那斯们,回去告诉你家黄大帅,我立即就来亲自迎接他,叫他稍等片刻便是。”
便见那传话的黄邵亲兵如释重负一般,急急答应一声,拜谢退去。
“公子,他假托害怕公子你暗算他为由,不肯前来见你,只是个借口罢了,很可能就是摆一场鸿面宴,此计如此粗劣,公子就不要冒险了,不若由我先去见他,先探明他的底细与虚实。”
何仪又自告奋勇道:“同时也可以让我现身亲自去向他证明,我并没有受到公子你的算计,过得不是好好的,只是他自己胡乱猜忌,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许彦知道何仪虽然表面不说,心中对自己还是很不痛快的。
毕竟确实是剥夺了他行颖川太守的实权,还有统率两万黄巾的兵权。
不过是在自己雷厉风行的强势运作之下,令他都措手不及应对,暂时没法罢了。
一旦让他去见黄邵,暗中不可告人的怂恿黄邵行什么不轨之谋,那不是许彦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许彦根本是信不过刚刚被自己整治过的何仪,一旦让他有了成为好事之徒的机会,与黄邵沆瀣一气,反将自己一军,那可就有得受了。
还不如不让他们私下相见,两人无法合谋叛乱,那黄邵兴许还要安份守纪得多,想不出那更加如许棘手的奸谋手段来。
“还是不必了,何大帅,我也不忍心让你去轻易涉险,还是我自己亲自走一遭吧,”许彦出于权衡利弊的考量,果断挥手拒绝了何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