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诚惶诚恐道:“千真万确,想要及早救治许公子,还请大人尽早速派人手前去聘请医圣,南阳到此快马来回也要数日脚程。”
“好,苦蝤!”黄龙不及稍待,立即转身朝屋外高喊道。
“在,大人!”苦蝤从站立守卫的门外一步跨入屋内,躬身抱拳施礼听命。
黄龙迅速下令道:“速遣三批人前往南阳涅阳县,将医圣张仲景给我最快速度的请来,如果不肯来,绑也要给我将他绑来!”
“是!”苦蝤领命急急转身,大踏步而去。
许彦自此卧病不起,每天啥也不能做,只能干瞪眼着急。
嘴歪眼斜,还不断地流涎,眼神呆滞的无聊盯着房梁顶上。
他偏瘫无法自理,唯一还健全的是他的思想。
可是有思想有个屁用,啥事也不能身体力行。
尤其还会整天胡思乱想,神经变得极其敏感、脆弱和焦虑。
久而久之,癔症都有可能并发出来,那可就真成空想家了。
如果此生就这样了,那空负理想和抱负,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医生开出调理的药剂,吕蒙和邓长二人专职担负起了为许彦和老六两位病伤患抓药、熬药的职责。
自黄龙和医生都离开后,唯留下南宫灵犀日夜守在许彦病榻前,寸步不离,无微不致的悉心照顾。
其间吕范也来探视了一番,看着许彦凄惨卧床的模样,也是止不住的无奈摇头叹息。
吕范对许彦的才智、人品和心机谋略等等,自然是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内心极为认可接受的。
可惜天妒英才,天要使他英年早逝,这却是无可奈何,毫无办法的事情。
吕范一脸失望之色,心情沉重的离开后。
南宫灵犀都止不住泪眼朦胧,冲许彦喃喃自语抱怨道:“平日婢子我就总是告诫你,你身体先天不足,又打小娇生惯养,一直伴有虚寒之症,就是个病殃子。”
“要你日常加强身体锻练,提高自身的抵抗力,以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
“还让你跟随我学习道家内丹打坐练气之术和剑道,你偏偏把我的劝告当作耳边风,打坐嫌麻烦,没耐心,练剑又怕吃苦。”
“后来更是还纵情沉迷于声色、美酒、赌博……在外通宵达旦鬼混,夜不归宿,挥金如土,完全忘乎所以,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更加速了性命的消耗流逝。”
“现在好了,报应来得如此之快,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后悔都来不及……”
南宫灵犀虽然满腹抱怨,恨铁不成钢,但她自十三岁起就开始陪伴许彦,至今已经形影不离十余年。
虽然她也大了许彦七、八岁,但两人天长地久,耳鬓厮磨的朝夕相处,也早培养出来了浓浓的深厚感情。
这种感情包涵深厚的姐弟亲情,也包涵不离不弃的男女依赖之情,在心底里她早已认定了这辈子就是许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