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站了起来。
“众位爱卿,像朱太尉这种舍小家为大家之举,尔等该效仿学习。”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心系黎民之举,朕甚欣慰也。”
在场的文臣武将个个将目光移到了朱勔的身上,谁都知道朱勔是个什么样的人,都在好奇他能做出什么舍小家为大家,心系移民之事?
就连朱勔自己也是越听越糊涂了,眨着眼睛不解地看着徽宗。
徽宗见众大臣一脸怀疑的样子,于是笑道:“众位爱卿,你们一定很好奇朱太尉上的奏折里说了什么,那朕就让曲万和念给你们听听。”
“是!”
曲万和拿起朱勔的奏折宣读了起来。
“今臣闻得北方战事不断,灾民遍地,路有冻死之骨,百姓失其家园,流离失所,其景甚惨,臣思之,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可如今国库空虚,故臣请求,无偿捐献白银五百万两用于赈济灾民,请圣上恩准。”
朱勔一听,傻眼了,脸色比吃了屎还要难看。
他刚要说什么,陈宗善第一个站了出来。
“朱太尉,以前老夫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大仁大义,果真是心系黎民百姓,义哉!”
“朱太尉,你果然义举,我等理应向你学习,只可惜倾尽家产也凑不出那么多银两。”
“……”
众大臣纷纷上前夸赞,朱勔只得强挤出笑容应付,但那笑容却比哭得还要难看。
“好啦!”
徽宗笑道:“朱太尉,那你尽快将五百万两银子送到户部。”
“众卿,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下朝吧!”
随后,众大臣跪送徽宗。
陈宗善走向还跪在地上的朱勔,“朱太尉,起来吧!皇帝都已经走了。”
朱勔扶了扶帽子,忽然低声说道:“陈宗善,这是不是你搞的鬼?”
“什么意思?”陈宗善不解地问道。
“我的奏折明明写的不是……”朱勔说到一半,只得把后半句生生咽了下去,随后拂袖而去。
“朱太尉走好啊!”陈宗善手捋长须笑道:“以你的为人,会捐献白银赈济灾民,鬼才相信呢!一定是有人把你的奏折换了。”
朱勔回到家里,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
管家急忙上前搀扶,“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我要成叫花子了。”朱勔恨声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把我昨天参劾陈宗善的奏折换了,说是我无偿捐献五百万两白银赈济战乱灾民,你说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怎么会这样呢?”管家说道:“昨天我亲眼看到您写的奏折并不是这样的内容啊!”
说着,两人进入了书房之中,只看见墙上贴着一张纸,写着“在下武大郎,替饱受战乱之苦的灾民谢谢朱太尉的五百万两白银了。”
“岂有此理!”朱勔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简直气死我了。”
管家急忙伸手替他抹着胸口。
“大人消消气,小心气坏了身体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