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那几个人一直在看妾身。”另一个小妾突然夹了起来,声音甜得能腻死人。
她手指着朱厚照,脸上带了一层薄薄的怒意。
朱厚照眉毛一挑。
好家伙,许做不许看是吧?这你家啊?劳资光明正大的看,能奈我何?
没曾想刘思贤瞥了一眼后竟蓦地站了起来,大肚子跟着一颤,抖了两抖,不耐烦的挥手驱赶两个小妾,“走走走。”
“老爷……”
“大人……”
两个小妾不明白,刚刚还开心的老爷怎么突然黑了脸色,一时之间站着不知所措。
刘思贤快被这两个没脑袋的气死了。
“你们不走是吧?行,那我走!”说完,他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钓鱼位,往大门那走去。
朱厚照看得一阵好笑。
这个姓刘的明显认出自己了,就差施展土遁了。
“刘瑾,叫他过来。”
刘瑾应了一声,走过去笑眯眯地拦住了刘思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郎中,太子殿下请你一叙。”
“公公有所不知,下官家中有急事……”
刘瑾也不废话,再次做了请的手势:“请。”
刘思贤无奈,只能吃瘪跟在刘瑾身后,一边走一边给那两个小妾使眼色。
小妾终于回过神了,一张小脸变得煞白,悄悄溜走了。
刘思贤的心镇静了不少,不过说话的尾音还是有点发颤:“臣请太子殿下安。”
“免礼。”朱厚照摆了摆手,等到刘思贤站起来,才说道:“刘郎中难得有此闲情逸致,是本宫打扰了。”
“不敢,不敢。臣未来请安,实在是家中有急事,不得不处理。还请殿下见谅。”
“无妨,现下无事了吧?”朱厚照拿起茶盏悠闲地喝了一口。
刘思贤知道这是不让自己走了,“额……没那么急了。”
“刘瑾,赐座。”
刘瑾麻利地搬来一张椅子。
“谢殿下,谢公公。”
刘思贤屁股还没坐稳,就听见太子发问:“本宫只一事相问。听闻刘郎中是石首人,”
朱厚照笑着说道:“不知郎中可否听过笔架鱼肚?”
刘思贤的冷汗蓦地下来了,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是……是臣家乡特产,亦是皇家贡品。”
朱厚照点了点头,露出一股惋惜之色,“最近,京中有个传闻,食笔架鱼肚可美容驻颜。本宫去库里讨要,却被告知今年进贡的鱼肚比往年少得多。”
“这……许是去年连绵大雨,导致产量有所降低。”
“但本宫听闻京城坊间有笔架鱼肚售卖,那商贩也是石首人,现已画押认罪。”朱厚照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刘思贤一惊,旋即想到胞弟此时正在城东南和老乡吃酒,一点被抓的风声都没有,心也就慢慢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