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朱厚照挎着脸,“爹给的零用太少了,看,荷包都瘪了。”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荷包。
一拍,就瘪了。
一个铜板都没了。
朱佑樘吹胡子瞪眼,哪能不明白这是儿子变着法子向自己讨钱。
张皇后轻笑了一声,也不参与父子的话题。
秀荣小胖手捏了捏腰间的荷包,里面一小块鼓鼓囊囊的。
看在自己就这一个儿子的份上,朱佑樘无奈的说道:“贺能,去领一千两银子。”
一直低垂着头站在角落的透明人贺能正要动,却听见自家太子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不够。”
朱佑樘顿时急眼了,猛地放下茶盏,“一千两都不够,你要多少?”
“这个数。”朱厚照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手。
“五千两?”朱佑樘松了一口气,“贺……”
“五万两。”
“什么?”朱佑樘顿时觉得自己胸闷气短,这儿子谁爱要谁要吧,反正自己是养不起了。
“五万两。”朱厚照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朱祐樘装作没听见。
“照儿,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张皇后忍不住开口了。
要知道,皇帝内库里还真没多少钱。平日里后宫虽然不是大鱼大肉,但也能省则省,置办个大物件都要思量一下。何况早几个月照儿刚要过一次钱,那可是三万两白银,这就花完了?
朱厚照摸了摸鼻子。
是自己要太多了吗?
五万两而已,不会吧?爹你个当皇帝的,不会五万两都拿不出来吧?
那得多惨啊?
朱厚照大概忘了,亲爹的这种悲惨是他造成的。
“我想开一家酒肆。”朱厚照似乎陷入了无穷的回味中,咂摸了下嘴巴,“今日的酒着实好喝,清冽爽口。”
“何须五万两?先前给你的钱花完了?”朱祐樘一阵脑壳疼。
“儿子自有用处。”朱厚照神秘兮兮的不肯多说什么。
“五千两,再多就没了。”
“娘这里也有五千两。”张皇后的小金库里钱也不多,不过为了支持儿子,她舍得。
“多谢爹,多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