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哈儿露出了自信之色,信誓旦旦道。顺便根本没有把汉人千夫长放在眼里,只承认蒙元三个千夫长的战兵。
赵古、廉盛敢怒不敢言,只能低着头一声不吭,脸色红的仿佛是猴子屁股。
没办法。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就是做狗腿子的下场。
“来人。把东西搬上来。”张布点了点头,朝着门外叫了一声。三个亲兵端着热腾腾的老酒,从外走了进来。
四个千夫长与张布一起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请。”
张布虎目精亮,抱拳说道。
“是。”
四个千夫长把碗放回了盘子里,抱拳重重应声。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各自在城中的驻地,聚敛了自己麾下的战兵,趁着夜深人静,出了城池沿着大道,往定县而去。
“吴年啊。你想不到我在你身边安插了一个这么高级的细作吧?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别以为金将军不在。我张布就是好欺辱的。江县、定县、元县这三座城池,你一座也别想染指。”
张布回到了太师椅上坐下,右手抬起,重重的击在了扶手上,一脸的自信。
张布让四个千夫长连夜出城。
但事实上第二天,吴年的探子就发现了他们。
北山堡的探子,从不让人失望。
山谷中。
营寨,大帐内。
吴年坐在火炉前一边烤火,一边低头沉思。直到王贵、张声从外走了进来,弯腰行礼道:“将军,你找我们?”
“嗯。坐。”吴年收起了思绪,抬起头来对二人笑着说道。
二人一抱拳,来到了小板凳上坐下,等待吴年开口。
吴年往火炉里看了一眼,发现炉内的柴火快要烧完了,便随手捡起了几块干木头放了进去,用铁钩拨弄了一下,看着火恢复了旺盛,才放下了铁钩。
“探子来报。有四个千夫长的兵力,沿着大道往我们这里而来。大概在明天中午到达。但是他们小心谨慎,有派遣探子沿着大道探寻,生怕自己中了埋伏。”
“我们的兵不能藏在山上,对他们发动袭击。得布置一下,形成一个包围圈。四面合拢。”
吴年举起了自己的双臂,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
“嗯。”王贵、张声顿时眼睛一亮,兴奋的点了点头。
四个千夫长兵力吗?
我们让陈宁在北山堡活动了这么久,终于派上用场了。这鱼儿上钩了。
至于他们警惕归警惕,但根本不是问题。
他们可是有整整十六个千户的兵力,还有重甲重斧兵、神臂弓。
吴年看着兴奋的二人,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然后站起来走到了茶几前,从一个木头匣子内取出了一张地图回来,与王贵、张声商量了起来。
怎么才能在这四个千夫长没发现自己的情况下,全歼他们呢?
得慎重一点。
吴年还有一点点新奇感。
没想到一直被动挨打的我们,在局部上,竟然占据了兵力优势。
这就是游击战的重头戏啊。
组织兵力,寻找战机,在局部形成兵力优势,打百团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