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避难所外的大火开始逐渐变小,部分地区甚至开始熄灭,避难所内已经做好了突围前能想到的一切准备。
八辆大大小小的大巴车上坐着普通的平民,大多是老幼或是妇女;十多辆卡车上装载着大米、小麦、以及食用油等粮食物资,卡车装载了不过两百多吨的粮食,还有近半的粮食装不下,不得不留在粮仓里,找机会下次再来取走。
十几辆猛士军车和二十几辆装甲防爆车里面坐着武警、军人、民兵搜索队员、临时战斗人员等战斗人员。可拆卸的长矛、匕首、95式步枪、十字弓,武器配备齐全,战士们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除了军车里面有战斗人员,装满粮食的卡车上也有战斗人员,他们踩在粮食上,居高临下,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
大部分猛士军车和少部分装甲防爆车上搭载了89式重机枪,这些重机枪将成为开路的利器。
值得一提的是,有几辆猛士军车和装甲防爆车上坐着的全部都是被行尸抓伤和咬伤的战斗人员,这些人伤势较轻,还未变异,仍然保留理智和人性,他们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活下去了,为了自己还活着的亲人或是好友,他们响应了孙市长的号召,组成了几十人的敢死队,他们将为队伍撤退开辟道路。
队伍的最前面除了军车还有两辆推土机和一辆消防车,队伍的最后面是几辆油罐车,有的装的汽油,有的则是柴油。
检查完毕,所有车辆正常。车辆全部打着了火。发动机的响声震耳欲聋,震颤着每个人的心脏。
避难所的铁门被缓缓打开,随着铁门的开启,每个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即将离开这个保护了他们两个多月的避难所,闯入浩如烟海的尸群,踏上生死未知的求生之路。
大门打开,两辆推土机率先开了出去,推土机将挡路的未烧透的行尸尸体推开,开辟道路。
消防车紧跟其后,用水枪将道路上还在燃烧的火焰浇灭。
猛士军车护卫左右,机枪手调转枪头面向尸群,随时准备射击。
汽车一辆挨一辆的开出了避难所的大门,向着尸群开了过去。
在即将离开火场范围与行尸群接触时,哒哒的机关枪声响起。二十几挺89式重机枪无情地喷射着火焰,扫射着挡路的尸群,大片的尸群被扫倒,残肢断臂横飞,一片血肉模糊。
推土机开来,将行尸的残碎肢体推到一边,为车队开辟通路。
借着重机枪火力的压制,车队勉强开辟道路前行,整个行尸群躁动起来,开始向车队汇聚,密密麻麻像是大群的蚂蚁,车队就是吸引它们的蛋糕。
搭载重机枪的猛士军车分散在车队的前后左右,阻挡着四面围聚的尸群。
站在卡车上的战斗人员也在举起手中的步枪或是十字弓对着尸群疯狂地射击。
“重机枪轮流射击,防止机枪过热。”
随着赵兵用对讲机下达命令,近半的机枪停止了射击,军车里的战斗队员从车窗向外用步枪射击,阻止尸群靠近。
本来一切进行地很顺利,车队行进了一段距离,突发状况却发生了。车队行进的前方,空中飞来了一只只的行尸,一块块的石块,一支支弩箭,甚至还有乱七八糟的杂物,那是远处巨型尸投掷过来的。
这一招打了车队一个措手不及,一辆推土机的司机被一根铁棍当场贯穿了胸膛,推土机失控,开进了行尸群里。一名机枪手被一块砖头砸中了头颅,一命呜呼。
卡车上的战斗人员也被飞来的行尸干扰,即便不少飞来的行尸摔到了地上或是卡车车身上变得血肉模糊,但是还是有一些行尸落到了卡车的粮食上面,那些行尸并没有被摔死,扭动着身体,爬向卡车上的战斗人员,迫于无奈,战斗人员不得不取出匕首或是长矛解决掉眼前的危险。
车队的混乱导致火力也变得不再那么密集,密密麻麻的尸群压了上来。
另一辆推土机推倒一片行尸之后,陷入了尸群之中,行尸爬上推土机,打碎了驾驶室的玻璃,驾驶员被活活的咬死,然后被行尸拖出了驾驶室。
前面的汽车撞飞了一些行尸,但是尸群太密集了,最终无数的行尸堆在一起,汽车再也推不动了,任凭发动机如何轰鸣,就是难以继续前进。
前面的汽车一停,整个车队也就停了下来,停下的车队更加危险了,不少的行尸已经凑了上来,拍打着车窗的玻璃,试图爬进车里。
大巴车里胆小的人吓得惊叫连连,车内一片骚动。
机关枪继续扫射,阻止更多行尸的靠近。敢死队打开了车门,几十名敢死队队员从车上跳了下来,一部分人手持长矛将车辆附近的行尸杀死,一部分队员拿着步枪对靠近的行尸射击,几名敢死队队员急忙清理掉堵塞在车辆前方的行尸。
“啊!”
一名敢死队员正在用双手将堵在汽车前边已经死去的行尸拉到一边时,旁边一只还活着的行尸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其他敢死队员赶紧上前帮忙,一矛解决了那只咬人的行尸。
“怎么样?”
“被咬了一口,不过,没关系,反正已经被咬过了,不差这一口。”
“快点把前边清理了,行尸群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