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本王的奔射绝技便是连父皇看了也要称赞,现在年岁大了,才射上一箭就感疲惫,当真是不服老不行啊!”吴王感叹道。
见吴王这么说,左右自是纷纷奉承,说什么吴王老当益壮等等。
而就在众人一片欢笑的时候,一名心腹走了过来,在吴王耳边轻语了两句。
吴王在听完以后不动声色,挥手从一旁侍女手中接过毛巾擦拭了一把,对众人说道:“你们继续在这里待着吧,本王有些事,先走了。”
在场众人,皆是吴地官员,有些虽是拿着朝廷的俸禄,但也都没少吃吴王的好处。
见吴王这么说,众人连忙道:“请王爷自便。”
“王爷不必为我等劳心,我等随意即可。”
在一片恭送声中,吴王离开了后院,来到一栋十分僻静的房间内。
屋内,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在等候。
“草民见过王爷。”
见吴王到来,文士连忙躬身见礼。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吴王随意的说道:“当初本王被父皇一道圣旨,生生从长安给踢到了这江南,所有与本王有旧的人皆远离了本王,唯独你与你父亲,对本王不离不弃,应是把家业重心从陇西、关中给迁移了过来。”
“你父亲当年为本王出过大力,本王能在短时间内把控江东,也全赖你父亲的倾力相助,后来他虽病死,但本王府中的财务也全赖你在运作。”
“在本王眼中,你虽姓司马,但实则就是本王的晚辈。”
中年文士,也就是如今的司马家家主司马防激动得躬身说道:“司马家,誓死追随王爷!”
“本王都说了,不必如此!”
吴王皱眉训斥了一句,然后问道:“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的要见本王?”
“还请王爷看看此物。”
说着,司马防从怀中掏出了一卷金地文书,用双手上呈给了吴王。
吴王接过文书,展开观看。
上面的内容不算多,不过寥寥几行字,粗略的扫了几眼就能看完。
吴王在看完以后,将文书合上,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略作沉吟,吴王轻笑着对司马防说道:“太上皇邀你去长安赴宴,这是好事,又何必来知会本王?”
司马防摇头道:“只怕是鸿门宴啊!”
“草民在见此文书以后,不敢做主,这才来求助王爷。”
“不用有什么顾虑,你只管去就是!”
吴王淡淡的说道:“人家都将文书送到你手上了,料想来人也在你家中等待,若是不去,岂不是授人以柄?”
“咱们这位太上皇,可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