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楚逸这个刚刚登基,就荣升太上皇的大夏之耻诞生,而文帝也在一两年的时间内,从无到有,将已被消耗一空的国力再次勉强恢复了过来。
甚至就连吕儒晦在文帝那强硬的政治手腕下,都不得不选择退让,将爱女嫁给了文帝以示臣服。
只不过,好景不长,文帝的身体终是不堪重负,一病不起。
而当太上皇走出凉宫,得到了监国之权以后,大部分人也都只认为,以他的秉性,最终也只是重蹈覆辙。
但现在看来。
五年的时光,改变了太多,也让那个久居在凉宫之内的大夏之耻成长了太多。
吕儒晦被楚逸的强势崛起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甚至连亲自杀人灭口的事情都做了出来。
而他田彬,现在也成了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他的心中,恨极了楚逸,但也同样怕极。
所以他才想告诫吴王,让他提高警惕,不要小看了楚逸。
可现在通过吴王的样子来看……田彬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如今的他,寄人篱下,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把控太尉府的左尉令,虽被对方称一声兄,实则也不过就是一个门客,又能什么资格左右吴王的想法?
一时间,二人陷入了沉默,只有细细流水之声不断传来。
一会的功夫,水面传来了水花拍动声,吴王手中鱼竿向下一沉,紧接着他用力一提,一尾不断摇摆翻滚的鲫鱼被他提了上来。
看着那在地面上仍旧不断拍打着尾巴,挣扎着想要从回水面的鲫鱼,吴王站起了身子,淡淡的说道:“本王终究俗事繁忙,不能多过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
“这半日也算好的,终究没空手,田兄,这尾鲫鱼本王便赠你了。”
田彬哪里有什么吃鱼的心思,但吴王相赠,他又不敢拒绝,只能无奈道:“多谢吴王。”
“这封信,田兄安排一下,让人送给吕儒晦吧。”
“等他看了之后,自然就只要要怎么做了。”
说着,已起身的吴王从蓑衣中掏出了一封早已准备多时的信笺。
接过信笺,田彬不看都能猜出里面的内容,这必然是让吕儒晦最为头疼的事情。
他点了点:“吴王放心,老夫这就安排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长安。”
虽是说快。
但吴地距长安,终究是相隔了千里之遥。
即便快马加鞭,也足足是跑了三天三夜,中途更换了数名骑士,跑死了数匹骏马,这才堪堪抵达了长安城内。
三天之后,吕儒晦接到了这封来自于吴地的信笺。
他在看完上面的内容以后,便毫不犹豫的将其焚毁。
恰好,这个时候吕康过来问安。
“孩儿拜见父亲。”
见吕儒晦的面色不好,吕康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又无不关切的问道:“父亲,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