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咱们若是因此恶了孙大人,往后的生意怕是……”
“二叔!”
糜凝香气恼的跺了跺脚。
“糜威没长脑子,您怎么也跟着胡闹?”
“那姓孙的根本就是一个色中饿鬼,且野心勃勃。”
“他想纳我为妾,目地就是要趁势吞掉我们糜家好不容易拿到的铁运资格。”
“若真被他得逞,咱们糜家上下,都要被他生吞活剥,最后饿死街头!”
一语说完,糜凝香转首,冷眼看向糜威,叱问道:“老实说!你是不是拿了那姓孙的什么好处?”
糜威面色一白,却不敢欺骗,喃喃道:“我……我只是找他借了五千两银子……”
啪!
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甩在了糜威脸上,彻底将他抽懵。
摸着火辣辣,且隐隐有些肿胀的脸颊,糜威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糜凝香。
过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怒吼道:“你!你敢打我?我是你哥!是你亲大哥!是咱们糜家的大爷,你敢打我?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尊卑礼仪?”
“尊卑?”
糜凝香银牙紧咬,冷声道:“我糜凝香才是糜家的当家!若论尊卑,也是我尊你卑,我打你又如何?”
“作为兄长,你竟为了区区五千两银子,便将自己的妹妹,将糜家的当家给卖了,我打你不应该吗?”
声声怒斥,宛如诛心,将心虚的糜威气势再度压下,糜凝香厉声道:“来人!”
门外几名孔武有力的家丁大步走来。
“将糜威给我绑了,关到柴房,若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将他放出来!”
糜家乃商贾世家,生意多为走南闯北,家中的家丁,自也充当着护卫、打手的角色。
此前糜凝香从楚逸处求得的开府之权,便是为了将这些护卫合法化,让他们可以在公共场合佩戴武器。
此刻这些家丁虽还未转入正规编制,但也是糜家精挑细选而出,身手出众的练家子,拿下一个糜威自不在话下。
被几名家丁按住,糜威奋力挣扎。
因身份之故,家丁们也不敢下死手,一时间竟僵持了下来。
糜凝香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头更是无比烦闷,只得转首对身旁的长者询问:“二叔,家中还有办法筹集出五千两银子吗?”
二叔微微一愣,明白了糜凝香的意思。
略作斟酌,苦涩的摇头说道:“为铁运一事,家中仅剩的财物早已变卖干净,这五千两怕是难以在短时间内筹集。”
“况且……”摇了摇头,二叔长叹一声:“孙大人既别有所图,便是咱们将钱送了过去,回绝于他,怕也只能将他激怒,而无法妥善的解决这件事……”
听到这话,糜凝香凄苦一笑:“糜威啊糜威,你还真是为了区区五千两,便打算将咱们糜家彻底推入深渊呀!”
见糜凝香这么说,糜家众人一愣,继而想到了她刚刚所言的那一切,心头皆是一紧。
被家丁按住的秘卫,更是哑然失声,一脸羞愧。
就是糜凝香本人,此刻也同样面露苦涩,心头涌出了一股无力感。
而就当堂内众人,皆为此感到绝望的时候,二叔突然开口:“小姐,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