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宦官连忙下跪参拜。
“老奴拜见太上皇。”
“臣侄拜见太上皇。”
与高利仕二人,硬着头皮上前问候,楚钧声音颤抖。
冷眼扫过面色苍白的楚钧,楚逸将目光落在了高利仕身上。
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
时间不断流逝,气氛亦越发凝重。
因楚逸未说免礼,跪拜的二人不敢起身,额头上的汗水不断低落。
“高利仕,你当符玺令多久了?”
忽然,楚逸淡然发问。
“回太上皇,老奴自先帝起,已掌我大夏国印一十八载。”
深知楚逸到来绝没好事,高利仕态度十分恭顺,以免被抓住尾巴。
冷笑一声,楚逸抬步,走到高利仕身前。
骤然抬腿,对着他那张老脸就是一脚猛踹。
这一脚,极为突然且迅猛,毫无准备的高利仕顿时就被踹翻在地,惨叫连连。
仔细一看,鼻梁竟被直接踹塌,血流如注。
刺痛不断冲击着脑海,高利仕蜷缩在地上来回翻滚,惨叫连连:“太上皇,老奴未犯任何错误,您……”
“没犯错?”
一脚踩住高利仕的脑袋,楚逸怒斥:“本皇乃大夏监国,掌国内军政民赋大小政务。”
“你区区一个掌印宦官,竟在本皇不知的情况下,让不相干的人前来观阅朝中奏折,此是何居心?”
听到这话,高利仕大惊,继而心中一阵冰冷。
虽说他这么做,是得皇后、吕相授意,但说到底确是违背了大夏律法。
真要被楚逸拿此说事……
想到怕处,周身不由一阵哆嗦,顾不得鼻梁疼痛,连声哀嚎:“冤枉,冤枉啊!”
“此事乃皇后娘娘吩咐,老奴只是听令行事。”
“纵老奴有错,您当将老奴交由廷尉府审理,若无端处罚,恐朝中列位大人不满!”
脚下又用力了几分,引得高利仕惨叫连连。
楚逸冷笑:“拿皇后和朝中列位大人说事?想用他们来压本皇?”
“你怕是忘了,昨日冯无择之事!”
“你认为……”弯下身子,拎起高利仕那混杂了泥土、鲜血的脑袋:“你的分量,比九卿奉常如何?”
一语说完,根本不给高利仕辩驳的机会,楚逸冷声下令。
“来人!将此撩拖下去,凌迟刑之!”
话音落地的同时,赵瑾就已恭顺上前:“老奴遵命!”
看到赵瑾,高利仕双眼圆睁,含着血泪怒骂:“是你这阉狗害我!”
赵瑾面无表情,看都不看高利仕一眼,只是不断挥手。
几名黑卫上前,架住高利仕就要拖走。
这一刻,高利仕终于认清事实。
在楚逸霸道的面前,所谓的平衡、妥协根本就是狗屁!
惶恐至极,高利仕哀嚎:“衡山王!衡山王救命,救救老奴啊!”
一旁的楚钧,早已看傻。
这辈子也没见过楚逸几面,大多都是听旁人诉说,知道他是一个胆小怯懦,愚蠢迟钝的废物。
可现在来看……见鬼了!
才刚刚与高利仕拉近关系,心下不忍,楚钧只得壮着胆子上前:“皇叔,高利仕乃皇爷爷亲自任命的符玺令,宫中宿老,这么多年下来兢兢业业,纵是无功、但也无过,您若就这般将他斩杀,怕会引来群臣非议。”
话才说完,抬首的楚钧就看到楚逸那一双冰冷无比的双眸,死死盯着自己。
心下一颤,本能缩头后退。
可还不待再解释个一二,楚逸就已开口:“无陛下令,私自观阅奏折,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