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感受到顾雨菲的情绪，强行抬目与顾雨菲对视。

在他脸上，同样浮起了一抹苦涩笑意。

那是一种被人曲解，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来解释，才会滋生出来的情绪。

“雨菲，我没有怜悯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杨浩，你不是很能说么，怎么突然语塞了？”

顾雨菲咄咄逼人地望着杨浩，然后又咄咄逼人地开口质问。

杨浩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他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在感情一事上有些拖泥带水，没办法做到快刀斩乱麻。

毕竟当年那件事，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以至于成为梦魇，一直把他困在其中，让他始终没办法直视自己的内心，最后更是成为了他的心理障碍。

在没有彻底克制那种心理障碍以前，很多事情他都是敬而远之。

此心最苦，便是这般。

很多时候，杨浩其实都想一醉不醒。

谁能够想到，他堂堂极夜首领，天狼战魔，居然也会怕。

“杨浩，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关心！你走吧，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没有关系！”

“雨菲，你不要这样！”

杨浩望着这个模样的顾雨菲，很想上前将顾雨菲拥入自己怀中。

可数次尝试，却都压下了心里的那一冲动。

“杨浩，我不要哪样？”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日有多开心？你知不知道我这几日为什么会开心？”

“你突然找借口阻止我回东海，强硬让我留在京城，并且待在舅舅家陪着我，我还以为你是想通了，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不想再和我离婚，而是想和我厮守一辈子！”

“你之所以没有直接和我说明一切，是因为你大男子主义，不好意思和一个姑娘家说那种事情。”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所有的一切居然都是我的臆想！你之所以阻止我回东海，强行让我留在京城，并且一反常态地陪着我，不是因为你想通了，而是因为我中毒了！”

“杨浩，你敢不敢老实地告诉我，如果不是我中了毒，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回了东海，已经领了离婚证，在好几天之前，我们就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

“什么心理障碍，什么担心害怕，什么为了我好，那都是借口！你如果真有那么多考虑，为什么偏要拒绝我，你和林子妍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不是都已经发生了么？”

“杨浩，你混蛋！你真不是个男人！”

说到这里，顾雨菲直接抓起自己垫着的枕头，分外用力地砸向了杨浩。

杨浩任由顾雨菲把枕头砸在自己身上，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安慰顾雨菲。

有些界限，他是真的不能逾越。

他的心很乱，他还没有考虑好，他还没能做好准备。

一旦逾越了某个界限，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至于他和林子妍，那都是一个意外。

他还以为林子妍只是和他玩玩，你有需求，我也有需求，凑一块互相满足一下就得了。

可谁知道……

“雨菲，我觉得现在的你很需要冷静。”

“杨浩，我现在很冷静！”

“雨菲，不要说气话！你中了圣水毒素，必须要稳定自己的情绪，要不然毒素会更快深入你的五脏六腑！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帮你解毒的办法，我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