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陶源坐在留给他的位置时,才发现黄玉娇早给他倒了满满的一大碗酒。
糯米酿制的口嚼酒,与普通的米酒差不多,喝起来香甜,不知不觉就会上头,上次陶源在黄木家就喝醉过一次,记忆犹新。
可是黄玉娇非要陶源多喝一点,想让他早点喝光自己的姑待酒,老是逼着他喝,倒了好几碗。
黄玉瑶也将她最后一碗酒倒给了陶源,让他喝掉,说是腾出酒坛来,不让最后一碗酒占了酒坛子。
晚饭吃到最后,陶源又上头了,脑袋晕乎乎的,都忘了怎么回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陶源从美梦中醒来。
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做了一个春梦,感觉很真实,可是又没什么太大印象,头还有些蒙,好像被谁用棍子在后脑勺上敲了一下似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清醒一点后,感觉自己身上清凉,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居然没穿,顿时吃了一惊,因为他睡觉没有这个习惯,其他人照顾自己,也不会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
他忙把被子全部翻开,又翻了个身坐起来,一朵红色的花俨然盛开在床单上。
“我靠!”陶源顿时头更大了。
感情昨晚的不是梦啊!
他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哪里手上出血了,可是全身除了头疼,其他地方一点事情也没有,破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血不是他自己的,那昨晚,就不是梦了!
他做坏事了!
似乎是酒后乱了分寸啊!
想到这里,一滴冷汗顿时从他额头上流了下来。
来不及想怎么处理,他现在最想搞明白的是,昨晚那个女孩到底四人中的谁呢?
他拍着脑袋努力回想,可是除了记得自己干了坏事,其他什么东部记得了。
想起自己居然那么不堪,干出这种事情来,陶源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在床上和房间找了一圈,可除了床上的红花,其他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天还不是很亮,时间还早,他在床上纠结了很久,又起床在黄玉瑶三人住的房间门口驻足听了一阵,才推开大门,走到院子门口的水潭边思考人生,坐在石头上,只有跟着他过来的小土狗旺财蹲在一旁陪着他,摇尾乞怜,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他一直觉得,只要自己守身,克制自己,坚持原则,那就不会有不可挽回的局面。
可是如今他犯了错,回了人家清白,他还有撤退的可能了吗?
更可笑的是,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黄玉娇?故意灌醉自己,然后稀里糊涂就……,他觉得好像有可能。
黄玉瑶?温柔可人,与自己关系最好,如果晚上在他房间,他喝醉酒强行要她,她可能也不会拒绝,也有可能。
林若雪?似乎也有可能,她文静柔弱,怕被其他人听到什么,即便陶源要对她怎样,她应该也不敢吱声,会乖乖配合。
陶源感觉自己这次捅了天,难以收场了。
他在水潭边呆了没多久,听到房子里窸窣的起床声,硬着头皮回到了客厅中。
此时几个女孩子都起床了,黄玉娇还是那么俏皮轻快,看到陶源笑嘻嘻打招呼:“陶源哥哥竟比娇儿起来更早?”
“嗯!”陶源心虚地应了一声。
黄准备去厨房洗漱的黄玉瑶笑道:“陶源哥哥酒量太差,昨晚才喝了五碗便醉了,歇息的早,自然比平日起的早些。”
陶源看着表情自然、身体无碍的姐妹二人,陶源拿捏不准,但猜测应该不是她们,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林若雪身上。
而林若雪却并没有什么异常表现,还去厨房倒了热水,给坐在桌上准备吃药的姐姐林观雾喝。
陶源坐在桌前,偷偷观察走来走去的三人。林观雾拿温开水送药丸,突然将一份药品推给陶源,轻声说道:“陶,陶先生也吃一份吧。”
正在认真观察黄玉瑶几人的陶源想都没想便把药推了回去,笑道:“我吃这个药干嘛,我又没有感染。”
可是林观雾又将药推了过来,道:“可是观雾觉得还是吃一点为好。”
陶源正想和林观雾好好说道说道,看着林观雾的眼睛要说话时,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突然想明白过来,昨晚那个女孩应该是林观雾!
林观雾被他看着,眼神立马慌乱躲闪开来。
昨晚,她起来上厕所,刚刚从厕所出来,陶源便迷迷糊糊踉踉跄跄进了厕所,林观雾怕他有事,便等了一阵,结果里面没了动静,她担心陶源,忙进去查看,果见陶源方便完,趴在屋内厕所和淋浴房之间的矮墙上睡觉,衣服都被矮墙上沾着的水弄湿了。
她叫陶源了几声,无果后,只能用肩膀扛着陶源回房间,放陶源躺在床上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帮陶源把胸前湿了的衣服解开,脱了。
却没有想到陶源突然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抱着她又亲又摸,虽然她极力挣扎,可是力量悬殊,她又不敢喊叫,而且在陶源熟练的动作下,她很快沦陷了。
尔后她不敢停留,迅速回了房间。早上她觉得陶源和她吻了好久,又一起做了那事,有可能也被感染,怕陶源忘了昨晚上的事,自己不会去吃药预防,所以才会提醒他吃药。
“昨晚的人,是你?”陶源压低声音惊呼,又补充道,“我昨晚喝多了……”
林观雾低下头,沮丧问道:“先生后悔了?”
“不,是,我……”陶源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让林观雾受到伤害。
陶源心中五味杂陈,想了想,还是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