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冒充神医(2 / 2)

范离恍然大悟。

他凑近小貂蝉,果然也闻到一股子闷臭。

汗啊!

自己真是没有带娃的天赋!

孩子都哭半天了,居然完全没意识到。

荆无敌也难得露出窘迫的表情,他不敢再面对玉神子,闷声取小貂蝉的干净衣物去了。

如何给孩子换洗,又一次难倒了范离。

玉神子笑呵呵撸起袖子,熟练的解开襁褓。

没一会功夫,小貂蝉就换洗干净。

玉雕般的小儿不哭不闹,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玉神子,眼神仿佛充满感激。

“很熟练啊!”范离疑惑道:“你养过孩子?”

“嗯。”玉神子坦率承认。“也就养过几百个吧。”

范离大惊!

生育能力这么强?

老头居然有几百个孩子?

“哦?呵呵呵,侄少爷误会了。”

“老夫曾经几次下山游历中原,若恰逢战时、大疫,则必有孤儿。老夫不忍这些孤儿冻饿至死,但凡遇见,都逐一收养。”

“其中有医道天赋者,便留在青云宗做弟子。没有修行资质的,则送给中原良善人家抚养。”

原来如此?

范离很是欣慰,也庆幸自己能令青云宗臣服大晋。

正说话间,范迎财拄着拐杖向范离走来。

“贤侄啊。”

范迎财有些不好意思,硬着头皮摆出叔伯长辈的姿态。

“陈德言的家人,上门求见来了。”

范离一愣,好半天才想起对方是谁。

大明金科状元陈德?

他好像从自己手中买走了薛素素的画?

莫非出事了?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他们找我何事?”范离问道。

“其实,也不是找你的。”范迎财摇摇头,看向玉神子。“陈家人听说玉神医住在范府,特来求医。”

玉神医?

范离哭笑不得。

这才几天功夫,玉神子已经闯出神医名头了?

不行啊!

人怕出名猪怕壮,如果继续放任玉神子不管,他早晚被嘉靖帝盯上。

范离正要提醒玉神子几句,却见有人闯了进来。

“本官陈二河,虽已致仕,也曾任都御史加太常少卿!”

“玉神医在哪里?快快去为我家德言治病!”

一个干瘦老头,嗓门却出奇得大,这不由得让范离想起穿越前单位的领导。

因为经常开会作报告,练出一副洪亮的金嗓子。

眼前这老头也是如此。

“你们谁是玉神医?”陈二河在众人面前站定,上下打量,首先排除范离。

“老夫便是,请问……”

玉神子医者父母心,当仁不让站了出来。

他正要询问病情,陈二河却根本没心情听。

“快快快!”

“请神医随本官走一趟,轿子已在府门外备好。”

说话间,刚才为他开路的陈府家奴迅速挤到玉神子身前。

看这幅架势,玉神子但凡敢说一个不字,都会被当场架走。

但是,这几名体型壮硕的家奴,却只是炼气境的低阶修行者。

别说合道境一品的玉神子,就算范离也能一巴掌一个,全部扇飞。

“这……”

玉神子为难的看向范离,后者略一沉思,便笑了。

“既然是陈状元有疾,我们不妨一起去看看。”

范离估计,陈状元的病多半与那幅画有关。

正好,他也想趁机见识画之圣主薛素素的手段。

陈二河闻言却急了。

“汝是何人?怎敢如此无礼!”

病即隐私。

除了医者,谁愿意给外人看?

范离笑道:“我也是大夫,今日正好与玉大夫切磋医术,恰好你来了。”

陈二河不信。

眼见对方如此年轻,说是大夫,还不如说是个学徒。

范离知道他的心思,便给玉神子使了个眼色。

玉神子心领神会,赶忙道:“这位范大夫出身医道世家,不仅医术精湛,更善于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呵!

这谎话张口就来,难怪他当初敢把范离当肥羊宰。

“果真!?”陈二河大喜,大度调转一百八十度。“既如此,请两位神医随本官走一趟?”

“敢不从命。”范离笑道。

……

…………

病榻上,陈德言骨瘦如柴。

当初在烟波画舫上,他也是丰神俊朗、器宇不凡。

现如今,旁的不说,体重至少减了四十斤!

陈德言躺在床上,口中喃喃道:“素素……素素……”

正对床头的墙壁上,范离看见果然挂着一幅画。

画中一女子,面白如雪、唇红似火、体态婀娜,容貌更是天仙般的存在!

这是薛素素的自画像。

“我儿病了数日,水米不进。明明有修为在身,可眼看竟要饿死!”

“求两位神医设法营救,本官,啊不,老夫感激不尽!”

眼看着儿子半只脚迈进鬼门关,陈二河也不敢再摆官架子。

他连连央求,连范离都有些动容。

可怜天下父母心。

陈德言虽然轻率莽撞,但确实罪不该死。

范离示意玉神子上前望闻问切,自己却则看向那副薛素素的自画像。

他不担心这幅画会伤害自己。

毕竟陈府上下,只有陈德言一人中招。

范离猜测,这幅画恐怕在某种机制下,已经锁定陈德言是唯一攻击目标。

“陈老大人。”范离指着画,问道:“此画令陈状元魂牵梦绕,为何你们不将它先拿走?也好让陈状元精心养病?”

陈二河听了,只是摇头叹气。

“范大夫有所不知。”

“老夫怕此画影响小儿休息,也曾将她取下。”

“可没想到,小儿竟似疯魔般扭曲叫喊,若不重新将画挂在此处,只怕小儿要疯癫至死……”

范离闻言点点头。

他现在越发笃定,这幅画才是陈德言犯病的关键。

这时,玉神子恰好也完成了初步的问诊。

他眉头紧皱,思虑许久才道:“陈状元的病,非伤、非毒、非蛊……老夫还不敢断言。”

“啊?!连您都没办法吗?”

陈二河哀嚎一声!

“这可怎么办啊?”

“老夫已遍请京城名医,都是束手无策。难道,我陈家香火要就此断绝?”

范离连忙上前安慰。

“陈老大人莫要着急,这只是初步诊断。”

“不如请老大人先出去,我与玉大夫聊聊,额,这叫专家会诊。”

范离好言好语,终于说服陈二河先出去。

卧房里,只剩下他、玉神子和陈德言三人。

陈德言像一具活尸,直挺挺躺在床上,目中无神,口中一直喃喃念道薛素素的名字。

“陛下。”玉神子压低声音道:“此病,臣确实毫无头绪。”

范离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玉神子没去过烟波画舫,更不知道薛素素和这幅画的事。

“听我说。”

“梵音净土有一门神通,名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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