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便回到了驿馆,黄楚然派出来的两人,一黑一白,紧紧跟着凤云倾,就连凤云倾进房间也跟着进去。
这两人一人身材魁梧,身上煞气横生,一看就是一名杀人如麻的武者。
另一个身材匀称,脸上带着笑意,一看就是轻功高手。
“两位,我上茅厕是不是也要跟着?”凤云倾脸色阴沉,凌厉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黑白两人不为所动,死死盯着凤云倾:“抱歉,主公让我们跟着,我们就跟着,必要的时候就是洗澡我们也跟着。”
“那你就跟着吧!”凤云倾嘴角泛起一丝屑笑:“看来你们主公对我还是很了解呢,对于一名神医,不想让你们主公看到的你们永远也看不到。”
言毕,凤云倾一甩手,两根银针朝着黑白两名高个大汉甩了过去。
银针细小,无形无影,黑白两男子也是个中好手,似乎早预料到凤云倾会偷袭,他们飞速闪动,想躲过凤云倾的飞针。
然而他们快,凤云倾更快,他们刚有所行动,银针已经入体了。
很快,两人不动了,眼神也变得迷茫起来。
“你们慢慢在这里站着,待回去的时候我叫醒你们,届时你们什么也不会记得。”
凤云倾来到床边,从口袋里取出一只体形小巧的鸢鸟,放飞了出去。
片刻之后,鸢鸟回来了,带回来一张空白的纸。
凤云倾用药水涂上,纸张显现出一行小字来,那是一个详细的地址。
凤云倾乔装打扮了一番,从窗口一个飞跃,出了驿站。
夜色沉沉,无人主意到,暗中有一道如幽灵般的身影游走在街道上,进了一家底下赌场。
此时已经华灯初上,然而依然有许多好赌的人在赌场碰运气。
凤云倾没有惊动这些人,直接来到底下一层。
在一间隐秘的茶室里,凤云倾见了从江南过来的江鹤,还有泸州琅嬛阁分阁的阁主冯程。
“见过阁主。”两人都很恭敬。
凤云倾面色阴沉,甚至有些生气,她看向江鹤:“江阁主,长公主在江南被人带人,你们竟然一点消息都得不到?”
江鹤有些惭愧:“抱歉,都是属下的错。长公主当时离开纪家的时候,是和驸马以及黄家的人离开的,据说是黄家之人邀请长公主到泸州来。”
“好像是来参拜什么大神,因为来的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因此属下并没有考虑到有什么阴谋。”
“待我们的人查出不对劲的时候,阁主你已经来到江南了。”
凤云倾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是人心险恶,不怪你们。”
凤云倾并没有过多责怪江鹤,就如黄家野心勃勃,然而又有谁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长公主,凤云倾也没想到,平时低调的黄家,野心比赵家还大。
赵氏一族多番筹谋,所图不过是一个大梁国,然而黄家图谋却是整个天下。
真是心有多少,舞台便有多大!
凤云倾佩服!
他们有什么阴谋,什么野心凤云倾都不想管,蛤是惹到她的人,触怒她的逆鳞就不行。
凤云倾目光转向冯程:“冯阁主,你们可有什么线索?”
冯程缓缓道来:“线索是有一些,据说邀请长公主前来的便是黄楚然的夫人,说是一起上桐庐山的灵隐寺拜神。”
“长公主丢了一个孩子,爱子心切,不惜千里也要来灵隐寺拜佛,因此如果现在没有什么变故他们应该还在灵隐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