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后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凤云倾,嘴唇不断哆嗦着:“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哀家的孩子自打出生就一直在哀家的身边,他怎么可能死了?”
“哀家不相信,哀家不相信……”
太后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整个身体浑身颤抖,摇摇欲坠。
萧墨沉连忙扶着太后坐了下来:“倾倾,皇祖母年纪大了,今天不应该跟太后说这些的。”
凤云倾眼神淡漠:“瞒着才是对她最大的残忍,她有知情权。”
“可是我担心她老人家的身体。”萧墨沉有些心疼,尽心尽力照顾着一个孩子,耗尽了一生的心血,到老了才知道他不是自己亲生的,谁人能承受。
“哀家无妨。”太后用嘶哑的声音道,“丫头,你快说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哀家的孩子到底怎么了?”
凤云倾叹了口气,不再隐瞒:“是,当年皇祖母怀二皇子时身体孱弱,二皇子刚生下不久便夭折了。”
“恰好惠妃娘娘同天产子,惠妃却因大出血而死,只保下了孩子。”
“为了不让这个孩子从小就没了娘,当时先帝便让人把这个孩子送到皇祖母您的身边,谎称惠妃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于是,这个孩子成为了皇祖母的第二个孩子,就是今天的皇上。”
说罢,凤云倾拿出一封信,那是当年先帝留下的,被荣亲王看到,收了起来。
太后颤抖着双后,接过那封发黄的书信,当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时,太后哽咽了:“是他的字,是他的字。”
“这个老东西,竟然瞒着哀家,瞒得好苦!”
太后再也抑制不住,哇地哭出声来。
凤云倾过去抱住了太后,她默默给她擦着眼泪,并没有说任何安慰人的话。
这时候,只有让她把情绪发泄出来才会通达,不然就会得病。
就在这关键时候,远处传来宫女们恭敬的声音:“参见皇上。”
太后听得是梁帝来了,立马停止了哭声,擦了擦眼角的泪
梁帝由高槐陪同着,正向凉亭走来。
梁帝看到萧墨沉和凤云倾,远远听到太后嘤嘤的声音,顿时怒意升腾:“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把太后给惹了?”
“别怪他们,是哀家想璇旖了。”
太后醒来,自然也记得梁帝硬把璇旖嫁到江南之事,到现在她依然耿耿于怀。
“不是什么大事,过段时间朕叫人把小妹叫回来看看母后。”
梁帝对身后的高槐使了使眼色:“还等什么,立马给长公主发消息,让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不必了,既然她在江南就在江南好了,何必如此折腾。”
太后昏睡的这段时间,叶时安每次给她施针都把应天城发生的事告诉她,因此她什么都知道。
太后直接拒绝,让梁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看向萧墨沉:“萧将军,你不在军营坐镇,跑到这来惹太后不高兴。”
萧墨沉不悦地站了起来:“皇上,臣这就走,但还请皇上考虑臣之前的话。”
萧墨沉向太后拱了拱手:“皇祖母,孙儿有事先走了,待有时间,孙儿再来看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