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机跑得很急,顾不得脚下的门槛,猛然摔了一个大跟头,连滚了几个滚到了龙案之前。
“赵相,朕正在审案,有事明天再来禀报。”梁帝冷冷说了一句。
“等不到明天了,臣今天必须跟皇上说。”赵玄机慌得要死,过了今天,他的儿子就没救了。
“皇上,我儿君桓糊涂呀,他从小被我惯坏了,导致他特别顽劣,从小到大无恶不作。”
“他偷过别人的鸡,抢过别人的馒头,撩过女孩子的裙子,总之没干过什么好事,请皇上好好责罚他。”
赵玄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恨不得把赵君桓小时候干过的坏事都说出来。
“得了赵相,朕在办正事,没有时间听你说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梁帝很是愤怒,这说的都什么玩意。
他当然知道赵玄机前来是为了救赵君桓的,赵君桓此人梁帝最清楚不过了,小时候跟着他的太子一起长大,纨绔一个,这点他很清楚。
平时他所做,虽说让人恨了点,还算不得什么大事,但今天之事,他不能容,否则无法跟江南几百万百姓交代。
“皇上息怒,我来不是为了给那个逆子求情的,我是来求皇上赐他一死的。”赵玄机的脸顿时变得郑重而严肃。
跪在地上的赵君桓听到老父亲如此一说,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他的老爹要搞死他?
“爹,你在胡说什么呀,我是你的儿呀,我是无辜的啊!”赵君桓高声悲呼着,内心极度悲愤,被自己的爹整死,千古第一冤啊!
“闭嘴,你这个逆子,从小你就不是好人,老夫恨不得你死。”赵玄机恨恨地道。
“你顽劣不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十多年前便在外面养女人,为了控制他们,竟然在惠安寺建了一条密道,你当老夫不知道吗?”
“你修密道也就罢了,还修到驸马府的赈银也敢惦记。”
“如此恶行,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赵玄机扭头四处看了看,终于发现梁帝身边护卫带着刀,他冲了上去,立马拔过了剑。
“逆子,今天老夫就要为民除害。”赵玄机的剑刺了过去。
这时一群大臣立马拦住了他,苦口婆心地劝道:“赵相冷静啊,一切由皇上来定夺,千万别冲动啊!”
“行了。”梁帝大喝一声,他嘴角抽了抽,这个赵玄机,倒是会演戏,在他面前演了一出大义灭亲的大戏。
还十多年前修密道,那时候他才多大啊,肯定是其他人所修。
至于是谁,不用说,当时所有闲置的府邸都是内务总管在管理,不是他又是谁,此次主谋定然是他无疑了。
“罢了,赵相,鉴于你大义检举赵君桓之过,朕就从轻发落,赵君桓参与赈银的转移,判流罪。”
“至于成宏飞,修建密道图谋不轨,调换赈银,判斩立决。”
“其他参与的人员,一律处死,秋后问斩。”
听罢梁帝的判决,赵玄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他的儿终于不用死了。
流罪虽然很重,但四处都有他们的人,会有人照顾他的,过个几年,报个假死,换个地方重新生活,根本没人查得到。
听到这个消息,长公主不高兴了。
“皇兄,如此多的赈银,光是这些人不可能完成,必定还有其他人参与,希望皇兄再派人好好查查。”
梁帝内心苦涩,他能不知道没有猫腻吗,成宏飞是赵玄机的小舅子,如果说赵玄机一点都不知道他都不信。
但没有直接的证据,就把一国之相拿下,朝堂还不得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