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凤云倾叫住了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王雪烟回过头,只见凤云倾正正看着她,她眼神清澈,一脸真诚,并没有要笑话她的意思。
“坐下来,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或许我能帮助你。”
王雪烟沉默了片刻,缓缓走回包厢,坐了下来。
凤云倾给她重新倒了杯茶水,示意她定定神。
王雪烟用颤抖的手捧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片刻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缓缓开口:“有件事整个大梁几乎无人知晓,其实我和赵君桓有婚约,三个月后,按照约定,我必须嫁给赵君桓金。”
“可是我不喜欢他,所以我才前来找凤小姐商量,让顾公子来提亲,因为整个应天城,能和赵府抗衡的也只有神秘的烟雨山庄了。”
王雪烟一席话,愈发让凤云倾糊涂了,“王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自古以来,有婚约便要遵守,岂能在有婚约的情况之下另嫁他人,你这是害我们家庄主。”
“凤小姐息怒,容我细细道来。”王雪烟继续说。
“我和赵大公子本没有什么婚约,是皇后急于想拉拢我们王府,她让皇上给我两人指婚。皇后的心思皇上一眼便看出,自然拒绝了。”
“但皇后和赵府都不甘心,加上赵大公子确实心仪于我,于是他们便开始做局,诬陷我兄长王凌风杀人。”
“我兄长王凌风那日在酒楼和朋友喝了些小酒,喝多了有些不清醒,喝完酒两人一起回家,但由于喝得有点多,两人摔到了一起。”
“不知道什么原因,兄长出门的时候竟然拔了剑,摔跤之时剑插到了朋友的身上,导致朋友的身亡。当时所有证据都指向我兄长,让我兄长百口莫辩。”
“这时候,赵大公子找到了家父,说他愿意出来作证,能够证明兄长的无辜。但也必须有个要求,让我和赵大公子成婚。父亲无奈,只得答应了。”
“就在我们成婚的前几天,我母亲去世,我必须守孝三年,我们的婚事只能搁浅了下来。如今三年快到了,赵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必定会大张旗鼓迎娶我过门,如果我不从,到时就会翻供。”
“原来如此!”凤云倾明白了,为什么王雪烟一直都寡言少语,清冷疏离,原来还有这一出。
“这明显就是赵家的一个局,赵家还真是卑鄙无耻!”
凤云倾猛拍桌子,没想到堂堂丞相府,为了拉拢关系,竟然不要脸到这程度。
“所以你想来找我们帮忙,因为当下敢得罪赵府和皇后的也只有我和长公主了是吗?”
“抱歉,是我唐突了。”
王雪烟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了,她以为她堂堂丞相之女,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当她把自己送上去的时候,别人定然来者不拒。
所以当凤云倾被陷害的时候,她义无反顾站出来作证,到头来依然什么回报也得不到。
想到此,王雪烟有些难过,最后小声抽泣起来。
隔壁,叶时安听到了两人所有的谈话,顿时怒火中烧,要不是凤云倾不让他过去,她早已踹开了隔壁的房门,去安慰他心中的女神。
一时间,他无法安慰内心苦闷的她,只能在隔壁弹一首悲伤的音乐应景。
叶时安弹的是凤云倾教他的曲子,叫葬花吟。
一声声清晰的音符从他骨节分明的指尖流淌而来,带着他的愤怒,带着他的悲伤,穿透墙壁,进入王雪烟的耳朵里。
王雪烟正在难过,听到这哀伤的音乐,不由得震惊,这是何人在演奏,竟然如此了解她的心境。
“谁在弹琴?”王雪烟抬眸,心神却随着琴声在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