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在笑,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没有笑啊!”凤云倾两手一摊,又扑哧了一声。
“还说没有笑,你明明在笑,凤云倾,你实在太可恶了!”
云姝涨红了脸,恨不得上台把凤云倾撕了!
“我真的没有笑,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扑哧,哈哈哈……”
凤云倾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起来,顺带笑自己的前世,竟然输给这种蠢货,可笑啊可笑!
这一下,愤怒的不仅仅是云姝,还有台下学子,他们几乎要疯狂了。
就连夫子都看不下去了,他用戒尺狠拍了一下桌子:“这位同学,请安静,控制好你的情绪。”
“夫子,让他作诗,当场作诗,如果她作不出来,就是对云姝同学的蔑视,也是对夫子您的藐视和挑衅。”
“对,凤云倾,你最好当场作一首诗出来,而且必须超过这三人,不然今天你别想走出这个讲堂。”
台下,除了凌越之外,所有学子都愤怒异常,他们咬牙切齿,不断拍着桌子抗议着。
凤云倾笑完了,终于安静了下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淡淡地道:“你们确定要我作诗?”
“废话,当然要作,而且必须与冬天有关,如果作不出来,你就滚出这个讲堂吧,我们不欢迎你。”
“对,我们不欢迎你。”瞬间又是一阵讨伐之声。
“这位同学,你就开始吧,老夫给你一堂课时间,如果你作不出来,别怪老夫我无情不留你。”
曹文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这些诗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虽然他也知道云姝这首诗不怎么样,甚至有些像狗屎,但毕竟她是未来的齐王妃,面子还是要给的。
现在凤云倾否定了这首诗,就等于否定了他。
“唉!”凤云倾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就勉强来一道吧。”
凤云倾把手一背,头一抬,在台上悠哉地踱起方步来,片刻之后,她朱唇轻启: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轰!
凤云倾仅仅念了一句,台下立马安静下来,夫子更是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放缓了速度,担心打扰到凤云倾作诗。
凤云倾接着念: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念到这,台下已是惊呆了,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从没读过书的人作出来的诗?
光是这几句,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副这样的场景:北风席卷着大地,把白草都吹折了,八月的胡地已经开始纷扬落雪。忽然间宛如一夜春风吹来,千树万树梨花都盛开了……
想到这,他们沉醉了,痴迷了,夫子更是激动得胡子都在哆嗦。
这首诗是何等的大气蓬勃,既有着冬天的萧瑟,字里行间又透着无边的春意,他们还看到了粗狂的塞外风光,看到了士兵生活的艰苦……
凤云倾接着念,接着带他们领略塞北的战场: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念到这,凤云倾不再念下去了,正沉浸在塞外风光的学子们瞬间被带回现实。
“完了?”众人还没听够呢,这就作完了?
“作完了,大家感觉如何,能不能盖过前面那三首?”凤云倾淡淡一笑。
他们还能说什么,何止是盖过,简直是碾压啊!
如此一比,前面的都不能算作诗,尤其是云姝写的,比狗屎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