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欧阳老先生把把脉,等会儿我在和你说我开这副药的意图。”苏宁汐交代了一句站起身去药房抓药。
欧阳洪还算是配合,由着陈二叔帮他把脉,却也不往开口询问“你是苏大夫的弟子。”
陈二叔把脉把的认真没有立即回答欧阳洪的问题,师傅这是又要教他们医术,他得好好学,不能辜负师傅。
做完检查,陈二叔才开口回到欧阳洪的话“我大哥才是给师傅行过拜师的弟子。”
“我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苏宁汐瞥了一眼陈二叔,她很清楚,陈二叔特别强调这一点,不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她的弟子,只是担心她不承认他这个弟子,他们这些人思想相当保守,在他们看来陈叔给苏宁汐行了拜了师送了束修,那就是苏宁汐的亲传弟子。
他即便是学到了她的医术,也喊了她师傅却不能算弟子,因为苏宁汐没有要求她拜师。
陈家每一个人都很好,明明都比她大很多,却真心实意的尊敬她,她自然不介意给他们弟子这层身份。
“师傅您不在意,做弟子的却不能不遵守规矩。”陈二叔又不傻,当然明白苏宁汐这是承认他也是她的弟子,心里已经在盘算回去后赶紧去看一个好日子,准摆好束修过来正式给师傅行拜师礼。
欧阳洪的孙子欧阳景业痞里痞气带着几分嘲讽道“苏大夫年纪轻轻都有弟子了。”
一大把年纪给一个小姑娘当弟子,这位陈大夫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听出欧阳景业嘴里嘲讽十足的话,苏宁汐只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我这弟子在一巷开了一家保和堂,保和堂专治各种不具,欧阳少爷以后要是有需要可以抱我的名字,至少也能打个七折。”
“噗嗤!原来风流病是能看出来的,苏大夫果然厉害。”欧阳茉莉幸灾乐祸的给欧阳景业补了一刀,她突然觉得这位苏大夫挺顺眼,挺能处。
刚才还一脸痞气的欧阳景业顿时就像是吃了死苍蝇脸色难堪的要死,当然常年在花丛中飞的花蝴蝶又怎么可能被人一句话就刺的说不出来。
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欧阳景业在一起吊儿郎当的站起身走到药房前趴在药柜上一脸欠揍的看着苏宁汐“我还是比较信任苏大夫,苏大夫来你这里看不具,你能给我打几折?”
“我师公心眼比较小,不允许我师傅给男士看这种病,欧阳少爷要是真有需要还是来保和堂看,看在你家长辈是我师傅的病人的份上,我可以直接给你打五折……师傅时间到了,我想去取针。”
陈二叔一本正经的说完这句话去了针灸室。
陈二叔这幅一本正经的模样彻底让欧阳景业笑不出来了,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丢人现眼的东西。”欧阳洪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孙子没法要了,丢人,太丢人了。
“欧阳少爷给你一个忠告。”苏宁汐这边也已经抓好了药,她一边包药一边道“不要随意和大夫开玩笑,不然吃亏、丢脸的只是你自己,另外,这种玩笑还请欧阳少爷别在开了,我丈夫比较传统,要是这些话传到他耳里就算你是欧阳家的少爷也免不了挨一顿揍。”
上官景业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堂堂欧阳家的少爷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可爷爷已经生气了,他也不敢当着爷爷的面在说什么,只能愤愤不平的闭上嘴不敢在多话。
“苏大夫,你丈夫很能打吗?我三哥他练过的。”欧阳茉莉满脸好奇,一脸单纯,仿佛是在担心苏宁汐的丈夫会被揍一样。
但她这幅模样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就是嫌事不够大还想把事情闹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