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没有去庄子上,径直去了新宅子。
林婉棠命人守好府门,不允许其他人进来,尤其是镇平侯以及侯爷的人。
老夫人换了个环境,精神头比平时好了不少,乘着软轿在园子里观赏了半天,直到过于疲倦睡着了。
林婉棠让人将老夫人送回房间休息,自己则在湖边水榭里坐着,观赏潋滟的湖光,心情畅快了不少。
薛承宗来到林府,林宏盛正好休沐,热情地将薛承宗迎了进去。
薛承宗入座以后,开门见山说:“林大人,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这个公爹,不得儿媳妇尊重,只能求助于你,希望你劝一劝你的长女。”
林宏盛皱眉,问:“棠儿怎么了?”
薛承宗叹了口气,道:“他们夫妻不能生育,我想给他们过继一个孩子在膝下,人我都挑好了,你女儿死活不同意。”
林宏盛捋了捋胡须:“他们两口子……确定不能生育?可曾找大夫看过?是谁的问题?”
薛承宗含混道:“景睿说,当初找柴太医看过,柴太医说他们生不了孩子。景睿不跟我细说,我这个当公爹的,也不好问得太详细。”
林宏盛暗忖,听薛承宗这话里的意思,像是自家棠儿身子有恙。
林宏盛想了想,说:“若真确定不能生育,等景睿回来,让他们两口子挑一个合眼缘的孩子,过继到名下就是了。”
薛承宗气息一滞:“这不是恰好遇到一个合适的孩子,我想着先过继过来……”
林宏盛道:“诶,这种大事,自然得等景睿回来。你看中的孩子又不会跑掉,利用这段时间,多观察观察孩子的品行才是正经。”
薛承宗:“……”
组织了一下语言,薛承宗说:“景睿的性子固执,不知道没有子嗣的艰难,一直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我想着趁他不在把孩子过继了,他回来以后木已成舟,自然掀不起来什么风浪。可林氏不答应。”
林宏盛吹胡子瞪眼睛:“你搞不定自己儿子,就逼儿媳答应过继?!你这不是让棠儿夹在中间为难吗?”
薛承宗:“……”
薛承宗气鼓鼓地说:“没孙子的人不是你,你自然不着急!”
林宏盛不悦地说:“这话没道理!即便一时没有孙子,我也不会逼着儿子过继孩子,更不会趁儿子不在,强逼儿媳同意过继。”
薛承宗哼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林宏盛起身,神情愠怒道:“景睿又不是音讯全无,我这就写信,将此事告知他,看他是什么意见!”
薛承宗见话不投机,也愤然起身,叹道:“早知道不该让景睿娶你家女儿!”
林宏盛冷笑:“老匹夫!当年我们林府要退亲,是你求到当初的淑妃跟前,先皇说情,棠儿才嫁给了景睿。当时景睿生死未卜,谁不夸我们家棠儿大义?!”
薛承宗被骂得讪讪的,却也不能辩驳,他一回嘴,又会扯出薛景和干的那些腌臜事。
林宏盛拂袖:“来人!送镇平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