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曼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让柳春娘接客为你挣银子?你真是禽兽不如。”
薛景和得意地笑了起来:“春娘那样的女人,本就淫贱,我让她接客怎么了?”
南宫曼脸上的鄙夷掩都掩不住。
薛景和却厚着脸皮继续说:“但是她真不争气啊,总是下红。恩客们嫌晦气,就不再找她了,把我愁坏了。”
南宫曼趁薛景和不注意便要往外跑。
薛景和一把扼住了南宫曼的喉咙,叮嘱小丫鬟:“关上院门。”
小丫鬟哆嗦着关上了门。
南宫曼使劲挣扎着,却没有办法挣脱。
薛景和像抓小鸡仔一样,把南宫曼拖进了堂屋,反身插上门栓,然后使劲将南宫曼推到了地上。
南宫曼咳嗽了好多声,才缓过劲儿来。
南宫曼说道:“你放了我。我的丫鬟知道我来了这里,她半路去买药材了。要是她来了,发现不对劲,肯定会报官,那你就要倒霉了。”
薛景和笑了起来:“我倒霉?你吓唬谁呢?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柳春娘看病。她的病要是不好,你就替她接客!”
南宫曼思量了思量,决定先答应替柳春娘看病,再伺机逃脱。
南宫曼扶着桌子,艰难站了起来,为难地对薛景和说:“我的药箱……落在外面了。”
薛景和扼住南宫曼喉咙的时候,南宫曼的药箱摔在了地上。
薛景和一扬下巴:“你别管了,先去看柳春娘。”
南宫曼无奈之下,来到卧房,冷冷地对柳春娘说:“我先给你把脉。”
南宫曼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将手搭在柳春娘手腕上。
过了片刻,南宫曼冷漠地问:“你小产过?”
柳春娘一愣,眼里溢出泪水:“我……我怀过孕?”
南宫曼点头:“从脉象上来看,你怀过孕,不过胎儿很小的时候就流产了。胎儿在你体内有残留,而且,你……没有休息好就接客,体内有些热毒。”
南宫曼不想委婉,柳春娘不配。
柳春娘伤心地擦了擦眼泪。一个孩子,她的孩子,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来到了这个世上,又悄然逝去。
薛景和唾骂道:“你哭什么哭?那胎儿不知道是谁的种,流掉就流掉了,难道你还想生下他不成?!”
柳春娘怯怯瞥了薛景和一眼。
柳春娘勾引齐允不成,便悄悄重操旧业,想攒些银子带着薛汝成远走高飞。不料她在接客时被跟踪而来的薛景和发现了。
薛景和恼怒之下,便亲自当起了老鸨,为柳春娘寻找恩客,他将银子都握在自己手里。柳春娘被看得很紧,过上了比在倚红楼还悲惨的暗娼生活。
在倚红楼时,她年轻貌美,老鸨捧她,为她找的嫖客非富即贵,一日接客的数量也不多。
如今,薛景和为了银子,什么歪瓜裂枣都让柳春娘伺候,柳春娘忍着恶心出卖肉体,苦不堪言。
直到柳春娘得了下红之症。
薛景和不耐烦地对南宫曼说:“你给柳春娘开个方子,让她赶紧好。她这病耽误多少功夫?!我少挣了多少银子?!”
南宫曼迟疑了片刻,没有把另外一半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