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不耐烦地嗯了一声,转身回府去了。
陆仓台又在府外呆呆站了一会才失落地离开。
珍珠回到府内,将此事回禀给了林婉棠。
林婉棠感慨道:“仓儿是个实诚人,今日幸亏是他与将军对战。若是换成那种心气盛、只求出名的兵卒,将军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心力才能不露出马脚。”
珍珠今日虽不曾去,但她已经听玲珑说过将军的不易。
珍珠缩了缩脖子道:“但他没头没脑地过来问,奴婢唯恐他发现什么,就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林婉棠笑着摇了摇头:“骂就骂了吧,他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等日后再跟他解释吧。”
珍珠回禀:“奴婢冷眼瞧着,他是真担心将军,真想为将军尽点心。”
林婉棠思索了片刻,道:“过几日也许真要用到他。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安九娘那边一直没有她兄长的消息,林婉棠担心北玄国如今会严查寻找天玑草的人,她不知道安驰是否平安。
薛景睿派去北玄偷偷寻找天玑草的人也没有回音。
林婉棠有心亲自走一趟北玄。
林婉棠这样想着,便去了薛景睿的书房,找到大梁与北玄的舆图,仔细研读起来。
林婉棠看了许久,起身活动筋骨,发现书架上有几本关于北玄历史人文、地理风貌的书,便取下读了起来。
直到夜幕降临,林婉棠才将书重新放回到书架上,她不小心碰倒了放在书架上的一个花瓶,忙蹲下身子眼疾手快接住了花瓶。
花瓶没有碎,她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林婉棠暼见书架底下的格子里放着几卷画。
其中一幅画被卷了起来,但林婉棠从内侧能暼见画的一角,上面似乎是女子的裙裾。
林婉棠诧异,薛景睿的书房里,怎么会有女子的画像?
好奇心驱使林婉棠伸手拿出画卷,小心翼翼地打开。
画上的女子竟然是她!
画栩栩如生,让林婉棠有一种照镜子的错觉。
画上的女子眼含秋水,朱唇轻启,脸颊粉嫩,宜喜宜嗔,美艳不可方物。
薛景睿并不擅长画画,他何时请何人为她画下了这幅画?
林婉棠的心里不由生出甜蜜的情意。
薛景睿千里迢迢带着她的画像来到塞北,可见薛景睿心里对她是有思念眷恋的。
林婉棠照样将画重新放了回去,小声嘟囔:“什么时候他能学会说甜言蜜语?明明念着人家,嘴上非不说,还想赶人家走,讨厌!”
林婉棠心情愉悦,脚步都轻快起来了。
林婉棠在书房门口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