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嗔怪地阻止了轩辕稷,说道:“稷儿,你的身子要紧,赶紧睡觉。就算天大的事情,也等你睡醒以后再说。”
轩辕稷的惊惶不安被皇后的慈爱安抚了下去,他也实在困倦至极了,于是,他听话地躺了下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皇后一脸温柔地帮轩辕稷盖好被子,亲自熄灭了殿内的几盏灯,使光线昏暗下来,然后,皇后缓步走出了偏殿。
夜风带着凉意吹来,皇后的头脑越发清醒。她将从喜唤来,叮嘱道:“今日早朝太子不去了,让林首辅主持局面,带着众大臣议政即可。”
从喜俯首:“是。”
皇后又说:“照应好太子的身子,有些话不该递进来的就不要递进来了,比如说皇上龙体的状况。太子身子不好,知道之后忧心,不利于他养病。”
从喜凝神敛目回道:“是。”
然后,皇后走到正殿,吩咐身边人说:“去将胡太医请来,以后皇上的身子由他负责调理。皇上养病,需要静心,以后除非有本宫的懿旨,否则任何人不得出入太极殿正殿,包括太子!”
身边人记了下来。
皇后看向殿内的目光充满了恨意,她隐忍了这么久,绝对不允许皇上这个禽兽父亲毁掉她唯一的儿子!
过了两日,刑部等三司声称调查清楚了娄星辰一案,他们没有发现娄星辰与纪家人联系的证据,因此,他们无法牵连纪氏族人,只认为太子应该对娄星辰处以绞刑。
薛景睿听说了消息,进宫求见太子。
太子病弱,但还是急忙让人将薛景睿请了进来。
薛景睿行礼之后,启奏道:“殿下,微臣得了一封密信,是关于轩辕朗身世的。”
太子闻言,急忙道:“快把密信呈上来。”
从喜将密信接过去,递给了太子。
太子读罢,心情很是复杂。
他想不到娄星辰居然在事发之前就已经怀疑轩辕朗的身世了,而且,他的猜测非常竟然与太子不谋而合。
太子感慨,娄星辰是个有能耐的人,只可惜,自己不得不亲手处罚他。
薛景睿观察了太子的神色,试探道:“请殿下恕微臣斗胆直言。娄星辰此次行事的确鲁莽了一些,可是,他除掉轩辕朗并没有错。轩辕朗勾结风雷三卫这些匈奴人,又与安岛国不清不楚,只要他活着,必定是根搅屎棍子,使我大梁难以安生。”
若在以前,太子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他儒慕他的父皇,更不愿意杀害手足,哪怕兄弟实在该死。
可是,如今,他经常想,他这样的仁慈,得到了什么回报呢?
轩辕朗要除掉他也就罢了,他的父皇居然想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