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说着,泣不成声。
薛景睿轻轻地拍着林婉棠柔滑细腻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梦而已,当不得真,不要怕,泰州的百姓好好的呢。”
林婉棠擦了擦眼泪,道:“可是,我的梦,有时候就是会变成真的。夫君,你说,地动之前会不会有什么征兆啊?”
薛景睿想了想,道:“据说牲畜们对地动极为敏感。地动之前,鸭子不下水,在岸上叫闹,鸡会飞到树上聒噪地叫,老鼠会搬家,鱼会异常地在水面跳跃,猪不肯回圈,鸽子不肯回巢。”
林婉棠咬了咬鲜红的唇瓣,说:“听闻地动之前,井水水位可能会突然升降,变浑浊,司南可能会失灵。”
薛景睿沉吟了片刻,说道:“泰州知州翟朋兴与我颇有一些交情,这样,我修书一封,提醒他注意这些异动。如果有异常,他就可以及时疏散百姓,减少伤亡。”
薛景睿说着,就坐到了书案前。
林婉棠说道:“倒不急在此时,明日写也好。”
薛景睿扭头,冲林婉棠笑道:“我此时写了,你也好安心睡觉。”
林婉棠闻言,心知薛景睿待她极为体贴,急忙起身,挽起袖子,站在一旁为薛景睿研墨。
薛景睿写完信,封好放在一旁,抱着林婉棠回到床上。
他伸手将林婉棠娇小白皙的脚丫攥在手里,满意地点头说道:“脚不凉了,看来方太医为你调理身子颇有成效。”
林婉棠害羞地钻进被窝,说:“方太医不愧是妇科圣手,如今,我来癸水的时候,也不像以往那样疼了。”
薛景睿促狭地笑了笑:“再调理一段时日吧,土壤肥沃了,庄稼才能长得更好。”
林婉棠愣了愣才弄明白薛景睿话里的意思,不由得轻笑着啐了薛景睿一口。
前世,过不久,泰州发生了大地动,房倒屋塌,死了许多许多人。
十分惨烈。
更糟糕的是,朝廷救援赈灾不利,激起了民变,后面导致了许多许多动乱。
老百姓惨上加惨。
前世,林婉棠身在深宅内院,也听说了那些事情,心中颇为不忍。
重活一世,林婉棠希望能够为泰州百姓做点事情,她知道薛景睿与泰州知州有交情,就故意演了这么一幕。
更何况,这件事牵扯到了五皇子,林婉棠更加不能袖手旁观。
还好薛景睿疼她护她,愿意因为她一个梦而向朋友寄去书信。
林婉棠得空的时候,就布置装饰新买的宅子,宅子原本香艳奢靡之风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与它主人相得益彰的清新雅致。
林婉棠芳辰这一日,薛景睿在新宅子里,为林婉棠办了生辰宴。
生辰热闹而体面,皇后派太监送来了贺礼,淑贵妃更是遣人送了不少礼物,来赴宴的女眷们看在眼里,个个都十分羡慕林婉棠